【试行连载】无垢的死神（一）(16)

“呼……然后我们就让那些人渣给老伊凡陪葬了。”
吐出一口烟的格里金呼了口气，语气逐渐回归平静。
沉静的氛围维持了一会，格里金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下去。
“那个女孩，也是在那里发现的。可事先调查中当地人没有提到过有平民失踪，侦查兵也没有发现人质，炸平以后，确认尸首也没有发现一般民众。”
“那，那个女孩是……”
“不知道。”
平静下来的格里金表情缓和下来，开始回答其他人之前的疑问。
“那个孩子是我们炸平一周后检查战场的时发现的。她是在地道里被我们发现的，其他的土匪都死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把她带了回去，她什么都不肯说，当地人也没见过她。”
在土匪窝点里发现的身份不明人员。
这样的结论让众人陷入沉默，他们可以大致想象真相是什么，视线低落地分散开。可同样也是格里金打断了他们的沉思。
“不过，我也不觉得那是土匪的孩子。”
“怎么说？”
这让士兵们重新将视线集中在格里金身上。

“你们看过那孩子的眼神吗？会有那种眼神的不会是土匪的孩子。”
年近三十的格里金开始回忆他从军多年的经历，他见过那种眼神。
“有那种眼神，不会是任何人的孩子。他们都是这场战争的孤儿。”
绝望、失落的神态，毫无生气的脸庞，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眼睛。这些心死的孩子就是时代的创伤，当战争正在夺走大人们的生命和财产的时侯，这些孩子已经在绝望的深渊中。
这样的结论面前，这些士兵们的情绪都显得无力，一些人开始宁愿相信那是少尉的情人。
正当众人陷在难以自拔的死寂中，从走廊方向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声音。
“姑奶奶啊，我不是把衣服都拿给你了吗为什么不好好穿上啊？！”
少尉从走廊的里侧一边发出哀鸣般的声响，一边向走廊的另一侧快步走去。陷入沉寂的士兵们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注视着他在走廊上歇斯底里地奔走。
过了一会，少尉再次经过，这次一名少女被她推在身前，被用巨大的浴巾包裹着，将少女裹的严严实实，路人们只能隐约看见湿哒哒的黑色长发在胸前直直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