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рассвет 黎明】(2)

“你觉得呢?孩子。我觉得他们已经死了，从人类的意义上来说已经死了。他们以自己不会相信的形态永远存在，而属于黑山羊的生命，同我们一样的生活的起点永远不会开始。”
王瑜君张开头顶上的嘴巴，牙齿上下磨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表示不满。这种声音正是褚零厌恶的，每一次父亲表示不满却无法拒绝自己的软磨硬泡时都会这样——就像面对不听话的小狼一样发出威胁的声音。她的头发迅速变成触手向男人拍去，却被人用手轻松接住了。
 “我已经满足了你的请求了，我的1004。你知道我可以把他们变成贡品献给母神，你一定不会反对的是吧?” 
 “他们是我认识的最了不起的人类!父亲你知道，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在库尔斯克，在斯大林格勒，在莫斯科，在切尔诺贝利!你比我更清楚他们做了什么。我无法救所有人，但是我请求您给予他们那个无法到达的黎明 即使是假的，也比死亡好上万分。他们不应该被衰老和死亡折磨!这是我唯一能为我的朋友做最后的事情了!” 
王瑜君沉默了良久，把褚零的触手放开。雨停了，祂擦擦自己女儿脸上的雨水，或许是眼泪。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对人类如此上心，但是他知道是时候离开这个让孩子伤心的地方了。天快亮了，他们要去往千禧年开始的黎明。
“带上你的宠物，或者说兄弟姐妹。走吧。记得管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