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卡西米尔空间(2)

这种东西要是被当做武器，可比核武器恐怖多了。
但是，即使把整个可观测宇宙的质量全部转化为能量，也不可能将卡西米尔效应扩大到如此范围。
黄国先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过许多方法，却没有想出个结果来，甚至连他自己也感觉不到这种新型的科技究竟是否存在。而且，这种新型科技，无疑是对人类生命的践踏，他却无能为力。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月亮落下，太阳升起。黄国先一夜未眠。
相比其他巨无霸显得格外小巧的长征十一号运载火箭喷出毫不逊色的烈焰，以极快的速度直冲云霄。这火箭的顶部，是高能物理研究所多年的结晶，融合了好几个人的一辈子。火箭从地面发射后，立刻进行了第一次轨道调整。随着时间推移，火箭越飞越远。终于抵达预定位置。然而就在同一瞬间，火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曲、拉伸、消失。刹那间，天空消失了，却出现了一幅犹如出自后现代主义画家之手的漩涡星空。
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掌声。
“卡西米尔场，居然是卡西米尔场！”研究组三分担忧，七分兴奋。
殊不知，这将是一次浩劫。
卡西米尔空间在人类的认知之外，它的性质注定要改变世界。

“怎么回事！不是说看不到吗！”史司令对着听筒那端的黄国先勃然大怒。“司令先生，卡西米尔场现在处于脱控状态，无法完成既定目标，我们会加紧研究现状态下的军事用途。”黄国先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尽可能平静地与对方交涉，“现在已知卡西米尔场一定会对敌方有所影响，毕竟全世界的卫星都报废了，即使是遥感也暂时不会对我方发起攻击。”黄国先不管对方说了什么，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这是麻烦，更是机遇。”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
“……”史司令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它的怒气依然消减了不少。
人类，被锁在了地球表面；天空，将成为真正的不可涉足之地。但是，即便如此，人类还是因祸得福，超信息时代正等着人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