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孤鸣埋藏在雪底深处。
以骸骨为狭街,脊柱作瘗道。
雪腹深处的那颗赤色的,被乌髓裹挟的心脏,悸动千年。
但一直似一种谋划。失去血肉的龙躯依旧能庇护而驱动灵魂。
但那是怎样的灵魂呢,荧在想。
千年的流风,吹散一片又一片繁星。但不改雪山上的一线银白。
雪厚于时间,感受不到一丝雪葬深处的颤动。
这又是多久以来的事呢。
荧走出眠龙谷,在雪泥上回望——角齿状的月林相对,一簇簇地守护着延续着的往事与亡魂。
真的是亡魂么。
凝流的血液是否会像永续的高风得以回溯弥留的生命。
荧都在想,但那是毫无预感地想——
雪把一切都埋得太深了。
荧沿着雪山唯一一条山路向上走,雪岚萦萦,薄而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