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第七章：芃 莱 第八节：布局(2)

“不，我没有！我只是因为……只是为了帛曳，为了报恩而已。”
“我不知道这个帛曳是谁，但我看到过太多。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报名成为吸血鬼猎人，他们刚开始很高兴能为人类出一份力或者是被复仇的烈焰所吞噬，但最开始的训练就会淘汰一半的人，剩下的成为吸血鬼猎人，要么在长期的战斗中发现自己并不总是正义的一方，要么就是那些复仇者，他们虽然不会怀疑但总是因为冲在最前面而英年早逝。”
“你是想说我们并非是正义的吗？”
“不，我想说的是选择。要你自己去做出选择而不是让正义代替你去选择。更何况，狡兔死，良狗烹。如果我们杀光了吸血鬼，皇帝反而不可能像现在现在一样信任范家。”
“后面那句话才是真实原因吧。”
“无论你怎么想都好，但我们确实控制了吸血鬼伤人事件的发生，还减少了吸血鬼猎人的伤亡，甚至保住了这些人的工作。你可以指责我，但我问心无愧。反倒是你，你该如何选择呢？”
“我选择让人类和鲛人再次建交。”玛伊雅弥沉思了一会后说，“正义那么复杂的事情我不懂，只想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现在，我想让惊蛰事变带给两族的灾难不再延续下去。”
玛伊雅弥拿出亚伯拉罕给她的面具，这是下一步计划的关键。她和范禄福与獬豸卫道别，从范府借了一匹马，再次向来到范府时的兼州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