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滚落06(3)

晚饭时，晴空问起马老师找林岩是什么事。
“哦哦，忘了和你说。我爸妈打电话给过来，说我外婆病重住院了，晚上不能来接我回家了，让我这几天住校。”
“很严重吗，你外婆的病。”
“她以前做过心脏手术。这次，不知道怎么样。我晚上去打个电话。”
“你和你外婆一定很亲近吧？”晴空应该是发现了林岩的情绪很低落。
“倒也没有。”林岩摇摇头，她知道她现在的表现大家都会认为自己应该和外祖母很亲近，“虽然相比别的老人，我确实会更亲近外婆，但是我更担心我妈。”
“前阵子我爷爷生病，我爸妈照顾爷爷已经很累了。这还没过一个月……”
“……”贺晴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沉默。在十几岁的年纪，很少有人会讲安慰人的话。她想了好久，才说：“晚上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嗯。”
——
“喂，妈妈？那个……外婆怎么样了？”

“你，你外婆今天突然晕倒，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么严重吗……会没事的，妈妈。”林岩感觉眼睛有些湿润，连忙别过头去——晴空说要陪她来打电话，林岩不想被看见掉眼泪。
“嗯。你这几天住学校，衣服、被子什么的还在吗？够不够，要不要明天白天我们抽空给你送过来。”
“够的，不用送了。周五来接我去看望外婆吧。”
“好，好……”
“妈妈，三分钟快到了，我就先挂了，拜拜。”学校的电话亭一次只能拨3分钟，林岩习惯在3分钟前挂电话。
“嗯，拜拜——嘟，嘟，嘟”林岩等妈妈挂了电话才把电话挂回，转身对晴空说，“好了，走吧。这几天就可以和你一起上下学了，哈哈。”
贺晴空知道林岩在勉强，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说：“那你作业得写快一点。”
“自然。其实我现在作业做得挺快了。就是想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