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人生若只如初见(5)

“吾妻卿卿：
“见字如面。一别三年，卿卿可好？今日上元灯节，普天同庆之日。吾欲往承德观灯缅卿，不想得见亚父之女。此女虽不及卿卿有皎月容华之貌，却生得与卿卿极似。欲迎之宫中，聊表吾思妻之意。不知卿卿可否消气回宫。”
温阮手指指节收紧，发白，咯咯作响。
放下信纸，又拆开一封最新的。
“吾妻卿卿：
“近来安好？为夫甚念。昨月下江南，道遇一乡女，性虽粗鄙，却生得面目清俊，似卿卿之神韵。吾甚喜，迎之宫中，加以静妃。”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阮儿。”
坏了。周深回来了。
周深伸手掀起珠帘，浅笑着，眼里却含满了冰砂：“爱妃来朕的寝宫，莫不是太想念朕了？”
他一步一步往前逼，温阮就一点一点向后退。哐的一声，碰到了书架，一本《论语》掉下来，书脊砸到地上。
周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浅笑逐渐消失，换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你看见什么了。”
温阮声音在抖：“你……你……迎入宫中的，全是与……”

“与谁？”
“与你那原妻相像的女子？”
“不错。”
“我于你……还有她们于你……”温阮压抑着颤抖和哭腔，“……都只不过一个……替身……？”
“聪明。”
烛火毕剥着，一只飞蛾罩上去，啪得炸开一朵火花。
莫名像初见那日的焰火。
“周深……”温阮推他，没推动，哭腔却愈发浓了，“你还有心吗……凭什么……”
周深张开s双臂，仿佛在给她看自己的心：“不好吗？”
双臂垂下，呈一个乖巧的角度：“有一天她知道我这么想她，所有能找到的与她相像的女子朕都找回来了，她肯定会很感动，也就不会再生朕的气，会愿意回到朕身边……不好吗？”
“……那我……我怎么办啊！”温阮几近崩溃，“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呢？你投入的不过一两年，我搭进去的可是一辈子啊！”
周深耸肩：“那又如何。”
“在你眼里，我‘又如何’，是吗？”温阮抹了一把眼泪，“那我算什么？我这六年算什么！我喜欢你，这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