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贝/仙侠】镜(5)

“镜，一种非常古老的功法，将自己的本命精血献祭，加以千锤百炼，大成时就可将自己的一部分分离出肉身，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但一旦达不到大成，或是中间出了差错，便会反噬其主，轻则伤其筋骨，重则身死道消。”
然然转过身，眼睛微眯，“此法因为过于凶险，练成的代价又大，练武之人研习此法者极少，但大成之人再修炼起来之后修炼速度会突飞猛进，且无内力虚浮之类的后遗症，被江湖人士视为邪功，最后一个大成之人死在三百年前，后面逐渐失传。本来我以为这功法已经从江湖上消失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研习之人。你为什么要练这门功法？”
贝拉垂下头，然后又抬起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像是赌气一般地说道：“我练什么功要你管啊？你又不是我的谁……”
“确实我并不是你的谁谁谁，我大可以一走了之，这里只会留下一个因为修炼邪功死掉的人，”然然字字诛心，丝毫不给贝拉情面，“但你自己觉得匆匆结束自己的一生有这么开心吗？”
“呵，我这不是还没死吗……”贝拉还在嘴硬，“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哪轮得到现在躺在床上和我说话？”然然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大声驳斥。
“我天煞孤星啊，和我有关系的人都死了，我自己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看着和自己亲近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去你承受的住吗？”贝拉攥紧拳头，眼睛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然然愣住了，眼前的贝拉仿佛在牢笼中挣扎的困兽，血红的眼睛充满了不甘，她垂下眼帘，“对不起……”
“滚。”
然然身体一颤，兔耳也耷拉下来，她起身想要握住贝拉的手，被她一掌拍开，“我说了，滚。”
幽蓝色的烛焰熄灭，生锈的合页发出吱呀的响声。
她真的离开了。
（先苦后甜，先苦后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