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兽人文】《愚》第三十四章（加更）：我这一生，从未有过差错。(2)

伊佛纳斯拉起柯斯达，问道：“你打向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柯斯达：“我在想我下次攻击您哪。”
“……”
柯斯达看着坐在地上安然喝茶的自己的祖先，问道：“您为什么不打了？”
伊佛纳斯抬起一只眼笑道：“你来打啊。”
柯斯达朝着伊佛纳斯伸出手，终还是没有攻击。
伊佛纳斯：“不打了？”
柯斯达收起手，道：“不打了。”
伊佛纳斯看着柯斯达，问道：“我看了你的记忆，你觉得你这一生的差错在哪里？”
柯斯达坐在伊佛纳斯身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溪水，躺了下来回道：“我这一生，从未有差错。”
伊佛纳斯：“遗憾呢？如果你没有几天可活，你最想做什么？”
柯斯达：“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吗？”
伊佛纳斯：“没有，就像你记忆里的周暮突然对你说，我需要你的生命，来救一个狗屁的世界，你愿意吗？”
柯斯达：“愿意。”
伊佛纳斯：“如果你贡献了生命，发现这个世界越来越差，你知道了你会生气嘛？”
柯斯达毫不犹豫地说：“生气，我浪费了可以和爱人在一起的时间，救了一个越来越狗屁的世界。”

伊佛纳斯走到柯斯达面前，盯着他，赤金色的瞳孔把柯斯达倒影其中。
他笑道：“我现在也很生气啊，老子救的世界，现在就这么废了。”
柯斯达：“前辈很失望吗？”
伊佛纳斯：“有点，怎么办。”
柯斯达：“不知道。”
伊佛纳斯：“是你怎么办？”
柯斯达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我会在死前登上科尔山，大骂一句‘去他妈的世界’然后安心去死。”
伊佛纳斯：“哈哈，老子也是这么干的。那个周暮一直要你的心脏，你不好奇吗？”
柯斯达：“好奇啊，我好奇他是不是怀疑我的真心呢。”
伊佛纳斯笑容敛去道：“人生不乏盲目痴愚，兽生也不乏盲目痴愚。”
柯斯达：“您一直对我说这些，是觉得我这生走错了？”
伊佛纳斯看向静静流淌的溪水，想着那个亿万斯年的世界。
伊佛纳斯：“不啊，小王子，你的童年，中年，都丰富至极。除非你讨厌那些客人。”
讨厌一生结束，就算是世界的客人了，他任由你走去，任由世界之后还有世界，就是任由你走去。
此后的世界的世界，与你无关吗？
柯斯达：“不啊，以前我不明白，后来我不想承受。但想这些的时候，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怀旧于以前，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希望，我可不是，我很渴望我的未来，有周暮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