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偏执(2)

中原中也认得这双鞋子。并不是因为他关注这些，而是当太宰把这双鞋穿到班里来的时候，男生们的惊叹简直要掀翻整个教室。
当时的他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继续沉浸于题海之中。
客人接过零钱，略带疑惑地看了看他们。太宰似笑非笑地点了点脚：“就这么喜欢我的鞋子？”
听到这句话，中也终于抬起头。“你有什么事？”
“哎呀，这不是我们班万年老二吗？怎么?不在家学习出来摆摊了？”太宰凑近了轻声说，嘴角带着藏不住的戏谑。
“管你屁事。”中也天生是那种一点就着的性格。虽然近些年收敛了许多，但仍改不掉骨子里的冷漠与高傲。
“啧，一个穷逼，跟爷傲什么傲。”太宰不爽地“切”了声，一脚踢翻了地摊。摆的整整齐齐的工艺品滚了满地。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中也火气“噌”地蹿了起来，他起身揪住太宰的领子：“给老子摆好！”
太宰勾勾手，身后的专用司机兼保镖走上来，轻松拧住中也：“少爷，没伤着你吧？”
“没事。”太宰整理了一下衣襟。“就是这衣服不能要了。”
“哪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啊？”旁边摊位的阿姨看不下去，出声替中也抱怨。

“大妈，劝你别多管闲事。”明明是笑着说的，太宰的话语间却像含了把锋利的刀。阿姨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太宰治，我警告你，你别给我没事找事。”中也沉着脸说。
“就凭你还警告我？”太宰笑出了声。“我倒想看看这个只会在班里耍威风的班长能把我怎么样。”
“少爷，晚上家里有场聚会还在等你回去。”司机提醒道。
“我知道了。”太宰弯腰捏起一个编制的挂坠，看似亲昵地拍拍中也的脸：“记住，以后在班里别管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惹不起。”
“你他妈……”
“真脏。”太宰随手把挂坠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去碾了碾，脸上写满了厌恶。
做工精巧的编制品静静地躺在泥泞里，半边还压在太宰昂贵的球鞋之下。
“就和你一样，叫人恶心。”太宰的言语如恶魔的呢喃，贯穿了中也的耳膜。
加长豪车扬长而去。周围的喧闹声像是这才被中也听清。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许久终于放开。
他比不过太宰，不管从哪个方面。
贰.
太宰是高一下学期转来的。他长得帅，成绩好，家里有钱，照理说应该成为全班男生讨厌的对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