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是深深啊］77(3)

睫毛扑闪扑闪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心跳有些加速，最后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背过身去朝周深嘟囔了一句：“好啦好啦，信你了。”
我说完这句话，周深刚才耷拉下去的兔耳朵马上就又竖了起来：“超好吃的！下次可不可以再给我做啊？”
我笑着说：“嗯……我考虑考虑。”
周深马上过来帮我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给我捏捏肩捶捶背：“挽挽最好了。”
我和周深终于在一个凌晨聊到了死亡这个问题。
我感觉所有情侣都会聊到吧，现在没有聊到将来也会聊到。因为我和周深现在每天都过得挺好的，能把我们分开的好像也就只有死亡了。
我问他：“周深，你说要是我比你先死怎么办？”
当时已经是深夜，我们坐在客厅，没有开亮灯，落地灯是有点让人微醺的黄。
以前提到这个词，周深都会说“呸呸”，但我这次问的语气还挺认真。他抱着抱枕，手托着脑袋，思考了几分钟，又反问我：“那你说我要是比你先死怎么办？”
要是周深比我先死的话……
那时候我们的小孩肯定已经独立了，我也要老了。我深吸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你要是比我先死，我可能也不想活了。”

周深看着我，笑得很温柔。他说：“这么爱我啊？”
“嗯。”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睛里都是他的倒影。
我说：“我应该会每天都在想你，也吃不进去饭了，没有办法写书，甚至连怀念你的文章都无从下笔，等难过了好久好久，把难过当成习惯，融入我每天的日常生活以后，再拿起很难过的笔来，在纸上写下很难过的文字缅怀你。”
“火锅也不吃？”
我咽了口口水，最后很没出息地说：“要是我们的小孩强迫我的话，我就吃。”
我听见周深的低笑声。
他跟我说：“你要是比我先死，我应该不会再娶。”
“周深，我希望你可以再娶。”我说，“如果那时候我们还不是都老到了没多久就要死的地步，我先死了，我希望你能再娶，然后能过得很开心。”
周深没有回答。他还是笑着，笑着看向我，轻轻地问我一声：“如果我先死了，我也希望你再嫁。但是挽挽，你告诉我你会吗？”
我沉默了。
因为我知道我不会。
我叹了口气，说：“周深，我不是很难爱别人，我只是很难再像爱你那样爱别人，我不想将就。我们会有孩子的，和孩子一起不也挺好的么？如果孩子结婚了，我觉得我一个人过也挺好的，反正我们又不是请不起家政阿姨来照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