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空x琴团长（59）同意人质交换(2)

“你不应该来深渊的......你本该前途无量......深渊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空劝说道。
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空，似乎有一种一心求死的感觉。
“阁下是有什么难以诉说的苦衷吗？”空问道。
那个人的脸色突然变得伤心，低下头，用一种很悲哀的语调说道：“我......我只是一个学生，我的同学天天对我侮辱谩骂......大家都不喜欢我......而且我的心脏也不好，所以......”空一听到这里，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道：“你是来加入深渊的？”那个璃月人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如果您不愿意接纳我，就把我杀了吧......我不想，不想回去......”空看了看他的双眼，知道他只是一个老实人，即使被自己的同学欺负，也没有勇气去挥刀杀人，只能自己担着。如果杀了人，就会进监狱，他的一生就会毁掉，他会被他的父老乡亲唾弃，会被大家冷眼相看。可是，加入深渊，一样会被唾弃，一样会被冷眼相看。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他在新的环境，至少人身安全得到深渊的保障，也没有人会去找他的麻烦，他睡觉的时候，能睡得安稳一点，不会做自己被欺负的恶梦。
那人在想，如果自己变成怪物的话，就可以舍弃自己的感情了，某一天会被冒险家杀死，那就是最好的结局。

空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他捂着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说道：“原来如此么......我明白了。”空恢复了正常表情后，对他说道：“你不后悔吗？”他回答：“不知道......除了深渊，我已无处可去......您的部下听到我说是加入深渊的，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来杀我，而是把我带了过来。”听到这里，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这么好的一个学生，却要跟着自己去干那些九死一生且被唾骂的事。如果他没有被自己的同学欺凌的话，他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人，说不定还会是自己在战场上遇到的敌人，自己的部下会以打败他为荣。空说道：“嗯......那你愿意成为马前卒吗？”那个人听到空的话，高兴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他激动得快要下跪了。
空说道：“那就行君臣之礼吧。”他跪在地上，然后激动地说道：“谢谢主人收留，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空示意让深渊骑士带着他下去，去换一套铠甲，至于名字，不需要问了，如果和天理打的时候，他从天理手下活下来，那个时候再问吧。
空叹了口气，他的脑袋开始变得疼痛，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拿起杯子，喝了几口冷水。冷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空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把来加入深渊的人推向毁灭，对抗天理总会有牺牲，他能做的只是让自己的部下死得少一些，若太过于频繁地动用禁忌的力量则会让深渊走向覆灭。那个来加入深渊的年轻人，空不想去问他的过去，对于他而言，舍弃了名字，舍弃了愿望，像怪物一样活着，他或许才觉得自己可以变得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吧。一个当了怪物的人，不会有好的归宿，可是，又能去哪儿呢，他已然回不去了。命运无常，令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