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旅兔(17)

“……?”
“你不是人类吧？或者说，你不来自这里。”
这些话让我完全失了神，一开始我以为只是玩笑。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是好姐妹，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直到她从厕所里回来我才反应过来。
在那之后的几天，我不再和她主动交谈了，也不敢看她，相反我感觉到到处都是视线，在看着我，我胆小，我害怕，害怕自己不是人类的身份暴露而遭到排挤驱逐，那我至今以来的全部得到的东西（感情）都会失去了。
“你是不是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要不我帮你调个班，你去休息两天？”
我那晚挂断电话后，躺在公寓的沙发上一整晚，睡不着，而且一想到前途就哭，长期的压力爆发，我觉得我珍惜的东西好像成了我的恐惧心，又要花多久去寻找我自身的存在？然而黎明还是把我拖着起来。
“怎么了黑眼圈这么重，昨天没休息好吗？”他还是来看我了，我不知道怎么向他开口，说我不是人类吗？他的态度又是什么样……
“是跟工作有关吧？现在精神病区的工作可能让你压力很大。”

“嗯，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过去有个妹妹，她就是精神病，她就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而且一直担心着以后，想些奇怪的东西，我们发现时已经晚了，我们没办法给她解压……”
“她现在怎么样了？”
“……当她死了吧。”
双方都沉默了。
“不说这个，我是说，你不要像她一样担心着以后，我们过好当下不就是以后的基础吗？我陪你喝点吧。”他在冰箱里一顿翻找，我很疑惑。
“你不是不喝酒吗？”
“当然，你喝酒，我喝可乐，陪-你喝不代表陪你-喝。”
我接过了酒，仍对未来不置可否，不知道是否反应过度。但或许有他陪着我，暂时还陪着我，也不用考虑别的吧，所以我还是让自己笑了起来。
我向他隐瞒了，甚至向自己隐瞒了，我的痛苦更根本是害怕不知怎么面对她，因为我很喜欢她，喜欢一起开玩笑，一起读书，喜欢她的超凡脱俗，甚至喜欢到忽视了本可以注意的她那巨大的负性的过去和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