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生活里面(2)

“也许我已经很关心他了。”
“那也许你不需要向我问及他。”
她扭了扭头，对我略微有些不满意。
“那我去见见他。”
“医生说他需要静养。”
“难道你认为我会吵到他吗？”
“我怎么认为不重要，他怎么认为才重要。”我平静地向她陈述。
她一时语塞，不想与我多说，径直走了。
我进了内屋。
“你还想自杀吗？”
他呆呆的，“不想了。”随后他抬起头来问我，“有很多人来看我吗？”“是的，有很多你认识的人都来看你了。”他静了下来，眼神像平湖一样安定。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说，“你和他们一样。”
我边递给他水，边说，“或许是的，但我不承认，那就不一样了。”
他接过水，慢慢饮。“也许一点点正确，就会不一样。”
我回答他说:“或许正确还是错误不是必要的，重要的是现在怎样。”
于是我意识到了什么，我伸出手去触碰他，却只能触摸到破碎的空气。
贾闻学也许是真的死了，至少在我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