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谈 1.4.3(3)

下一个游览项目，“水晶宫”……“水晶宫”？
印象里那好像只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放在几面镜子。就算是这样，最开始的时候这个项目似乎还很受欢迎的样子。不知道这个项目的策划人是这么想的，该不会是被春日的春日病毒感染了大脑吧？
也许是遇到了这个项目的淡季，不过也有可能是现在受到了冷落——门口收费处的员工懒散地看着一叠报纸。在他面前站着的除了古泉和我以外，就只是一些用来区分队伍的栏杆了。古泉上前和员工交流。碍于周围树上油蝉卖力的聒噪也没有听清说了些什么，员工侧过来头向我这里看了看，然后慢悠悠地站起来去开门。
“假如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计算机创造出来的话，”古泉用指尖按着面前的镜子，“那么我们应该如何知道这个‘事实’呢？”
“我怎么会知道？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想话里所包含着不想接古泉的问题的意思应该是很好表达出来了。
“再好好想一下吧，说不定答案会是显而易见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计算机的存储空间？”我承认我确实没有好好去想。

古泉露出来一副显得有点微妙的表情，“我以为你会说一些其他的答案呢，结果上来就是一击命中啊。”古泉笑着耸耸肩，不过似乎不像刚才那么高的兴致。
“确实，这是一个很直接的方法。划定用来存储的那一部分内部空间满了之后就可以反过来限制外面的硬件情况了。这样一来内部世界也就有可能会知道这个‘事实’了。所以目前的方向就转化为探求存储空间的边界了——怎么才能知道这个边界呢？”
“科学家目前公布的宇宙可视的距离直径是930亿光年。不过真正的宇宙不可能只是目前这么点了。”应和着古泉，反正在这个迷宫里也不是很容易就能离开，就在刚才已经撞上镜子好几次了。
“这个的话就需要来说说阿列夫了。”
那个宇宙级的“无穷饭店”吗？之后这个问题还是去和同为宇宙人的长门探讨好了。
“那要看长门同学有没有兴致了。而且，也不只是饭店的事情。”透过镜子之间的反射，我可以看到若干个古泉的讨厌笑容，“回到正题——如何知道这个边界呢？”
老实说我并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跟着古泉的思考很容易让人疲劳，而他的思维方式和角度又应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最近看了哪些书吧。书里面的内容向他人传播着作者的想法，有的时候甚至会连作者也能一并影响到。这样一想，有时候会感觉人的内在有着相对脆弱的一面；不过也正是因为存在着这一面，各种各样新兴的东西才会不断激发出来吧。也难怪会把思想和力量和大炮的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