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星光 32(2)

肖战于心不忍，轻轻伸手拍了拍夏之光的膝盖。
那弟弟瞬间抬起头来，目光里的失望和挫败一闪而过。
“打起精神来！”肖战扬起个笑。夏之光便郑重地点了点头。
节目录制到了后头，本场最佳竟然是彭楚粤。
其实他的条件真的不算好。老实巴交的脸，偏大龄的年纪，同样不擅长唱跳。几乎挑不出任何闪光点，却执着，更重要的是，他是所有人里最愿意舍下身段，撒开了地扮丑角的那一个。
综艺效果总要有人来做。没走到可以拿范的腕儿前，要让观众记住名字，就得没脸没皮地被人当成烂西瓜踩。
这是综艺咖的“薄命”。肖战从来不知道彭楚粤是愿意走这条路的。至少在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深谈里，那人没有说过这种打算。
反而有几次，略略提到了也许真的走不下去的时候，可以退圈去开一家烘焙店。
肖战就是从那时候，觉得粤粤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可这次回来，再见粤粤，他反而觉得有些不认识了。
节目录完的时候，彭楚粤头上还沾着一点游戏里留下的蛋糕奶油。团员们四散走了，陈欢更是不会在这种时候专门留下来等谁。只有夏之光和肖战走到了他的身边。

“擦擦”肖战从口袋里摸出了纸巾。
彭楚粤愣了愣，接了。却没有往头上去擦。反而像是自嘲似地笑了笑
“没关系，回去洗头好了。”
“哎呦，粤哥，顶着奶油头好看啊！又不是过派对！”夏之光随口扯了句，却被肖战截断。
“好了，别犟。擦吧。”肖战说着伸了手，没拿纸巾的，就这么从粤粤的头发尾端摘下了一小点点的奶油，“录节目嘛，总是这样的……”
彭楚粤的眼神落在了肖战那让人安心的笑意上。
那深重的一眼之后，他默默伸出了手，先用了手里干净的纸巾，去擦掉了肖战手上沾染的奶油。
“嗯。”
“得了得了。粤哥你看不到吧？我给你擦，行了吧！”夏之光说着扯了纸巾，就往彭楚粤头上去。
那满是发胶的头发，在绵软的纸巾里，一点一点地坍塌。
可谁也没在意。
三个人都在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露出星星点点的笑。那眼神里散落着只有他们彼此才能看得明白的光。
晚上，肖战本想着整理好东西，提前回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