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珈】奔赴(14)

那么……用尽了最后的心力去爱贝拉，她也一定会用相当的感情来回应吧。
拿起手机，上下翻了翻通话记录。一个个方块字像是证明，能让珈乐稍稍安心。
明天是周一，今晚不通话。她闭上眼睛，等一个好梦。
一个贝拉能垂怜自己的梦。
十四
以忙碌的名义规定了打电话的频率，本质上不过是受钱制约，贝拉需要好好规划自己不充裕的话费套餐，避免和妈妈无法联系。
这时她会感觉没朋友也很好，可以集中注意在自己最重要的人身上，比如学姐，比如妈妈。
但这同样意味着孤立无援，需要额外的金钱之时，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衣服可以穿妈妈的旧舞裙，打扮可以用自己的过期妆品，唯独舞鞋的来源没法解决。在别人正常上学的时间，贝拉去商店问了价钱，老板告诉她最便宜的只要五十元。
夜幕降临，趁妈妈还在加班，贝拉戴上她以前做工戴的口罩，出门到街上找钱。
沿着街灯走，来到老城区中最老的一片。和平日偷听到的传闻一样，昏暗的角落里站着衣衫不整的女人们，以及蠢蠢欲动的男人们。
下流粗鄙的言语比比皆是，无耻放纵的举动随处可见。不安的感觉迫使贝拉后退，继续在还算明亮的主干道上寻找机会。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这，但又别无选择：她开不了口问妈妈要这五十元，也没有更好的途径在三天内弄到。
明明之前才下定决心，要安稳地等待约定日到来呢。
不过这点牺牲是必要的，依靠自己也是蜕变的一部分。
天气冷，主干道上路况还不错，要逃走很容易，应该不会有事。贝拉自我安慰着，双眼继续扫视路上的行人，忽然瞥见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是那个大姐头的父亲，她曾经在家长会上见过。
妈妈并不是唯一没时间开会的家长。这个和蔼的叔叔很热心，他把开会内容分别记录下来，一个个告知没来的家长。
为什么他会来这里？不是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女儿吗？贝拉不理解，但她的直觉选定了这个男人，认为他会是最安全的客人。
她咳嗽两声，快步走上前，用甜美的嗓音叫住男人：“叔叔晚上好呀~这么冷的天，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边说边泛恶心，但贝拉坚持住了。没事的，不能让机会溜走，她在心里默念。
步履蹒跚的男人转过身来，有些惊讶，旋即又变成欣喜：“哟，像你这样的小妹妹真少见，开多少价啊？”
“五十，”男人的直接让贝拉感觉轻松不少，“陪您喝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