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珈】奔赴(11)

可轻佻男并不罢休，上前一把抓住了贝拉的肩膀，强行把她转了个个。
贝拉抬手打落他的胳膊，厉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满意！”
“这话应该我问你！差不多得了啊，老子为了你连对象都甩了，别搁这装白莲花。”轻佻男的手又扣上她的肩头，“那天我都救过你一次了，你老实跟我，我能保证没人敢再动你，这两年安稳过。你老实跟我，不然我绝对能让你一天都呆不下去，你信不信？”
“你妈平时上班多累你不知道吗？让她省点心不行吗？乖，我绝对靠谱对你好。”
软硬兼施。他每说一句，手上的力度就加重一分，抵在锁骨边缘的大拇指摁得贝拉倍感不适。
“是吗？”贝拉笑了。
那笑中带着释然，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那破碎的美感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没有谁注意到贝拉已经将弹簧刀摸到手中。
十
当接到班主任打来的电话时，贝拉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温顺懂事的女儿居然在校内跟男生打架，还用刀刺伤了别人？
听到的一切都如此不真实。她相信这背后一定存在误解，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坏孩子。 

今日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妥当，简单跟上司请示后，贝拉妈妈匆忙赶到学校。
当来到年级组办公室时，贝拉正坐在沙发上发愣，神情漠然而失真。如果忽略掉满手凝固的血迹的话，她看起来才是受害者。
她只是坐在那，脑子成了缺信号的收音机，嘈嘈切切的噪音不断跳动，只能清晰地接收珈乐的声音。
她只是坐在那，像是浸在水里但不愿挣扎的落水者，随着视野的泡发而模糊了眼前，只能清楚地看见关于珈乐的想象。
嘭，贝拉砸倒在地板上。脑海里珈乐的虚影这才粉碎，随着满头发丝散落一地，与灰尘混在一起。
当她再次清醒过来时，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自己正躺在床上。
贝拉坐起身来，脑袋沉甸甸的，还没缓过劲来。眼睛环视四周，是熟悉的布置；鼻子翕动几下，是熟悉的气味；重新倒在床上，是熟悉的柔软——一切都是熟悉的，唯独自己如此陌生。
她已经不一样了。茧中新生的蝴蝶已经扇动了一下翅膀，即将开始全力向它的神明飞去。
学姐，你只需要迈进一步，一步就足够了。
十一
到了饭点，门被推开，妈妈端着晚餐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