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罪图鉴同人】《落花时节，又逢君》第二章 曾少年(5)

褚英子低着头，声音快速而冰冷：“那是他们画的不好！”
沈翊反驳：“是你撒谎了！”
褚英子满不在乎地道：“你爱信不信，我从来不撒谎！”
沈翊合上画册，“啪地”摔在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褚英子挑衅地回望沈翊，有恃无恐地道：“也可能是在这待的太久了吧，真的忘了他的脸了。”
沈翊问：“他是怎么胁迫你的？”
褚英子的表情变了变，沉默片刻才道：“他……逼着我杀的人。他说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就会杀了我。”
沈翊依旧看着她一语不发，褚英子说：“不相信啊？”
沈翊说：“眼神不会骗人，说起他的时候，你的眼睛就像在看着一个远处的情人。”
褚英子脸上的嘲讽瞬间消失殆尽，却还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吗？”
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沈翊都看在眼里：“褚英子，知道为什么我要画你十二三岁时的样子吗？我想让你知道，我能让你看见从前的自己，也能让你再看见他，哪怕只是一幅画。只要不供出他，你和他也许会永远安全，这似乎是个完美的计划。不过，你们俩就像站在跷跷板的两头，底下是万丈悬崖，只有永不相见，才能保持平衡。”

褚英子垂下眸子，她忽然很想哭，却不能哭出来，只能强装镇定，无声的哽咽。沈翊继续道：“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短暂的坠落更痛苦，还是无尽的分离更痛苦？以后的日子，你都会活在这种煎熬里。”
“这么多画像师，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褚英子双手交握支在审讯椅的挡板上，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娓娓道来，“一开始，看到的是他的脸。接下来，是看到他的眼睛。”
“你在说谎。”沈翊扔下画笔打断了她。
“你让我说完。”褚英子继续道，“最后一次，我想看清楚他的嘴唇。”
“从眼睛开始你就在说谎，当打火机的光靠近脸的时候，由于光线的影响，人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斜视，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沈翊收拾起画笔和桌上的东西，不打算再跟她浪费时间。他边低头收拾边道：“你的唇色暗淡了。”
褚英子把无名指放到嘴边，想再用鲜血把双唇染成明艳动人的颜色。
沈翊阻止道：“没有意义的。”
褚英子顿时愣住，慢慢放下了手指。
“曾经你的美貌，是你最骄傲的武器。但现在，你的美已经消耗殆尽，你打动不了任何人了。相由心生，杀人犯的脸，大多会变得阴森可怖。”沈翊从画本上扯下褚英子小时候的画像，“那是因为他们从杀死别人的一刻起，就已经丧失了人性，他们的脸上只剩下野兽的狰狞。”他踱到栅栏前，手臂穿过栅栏的间隙把画递给褚英子，“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