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游记 · 莱塔尼亚】高塔囚徒(16)

“那么，我们的交易就此达成？”
博士伸出手，递到了巫王面前。他看着巫王将法杖别在腰侧，将干瘪的手伸向自己，却在即将相握之时停住了动作。与之同来的，还有一句不咸不淡的问询：
“还有最后一件事。”
“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解释你来历的理由，就比如……”他抽回手，捋过自己杂乱的胡须，语气中满是疑问：“你，是从何得知我还活着的？”
博士无奈的收手，更是无奈的回问道：“这很重要吗？”
“并不重要，但我很想知道答案。尤其是在你展现了诸多奇异之处后，我更有些好奇了。”轻抚着腰间的美丽法杖，巫王满不在乎的说。“当然，即使你不说，我们的交易也可成立。不过就当满足一个合作伙伴的好奇心如何？”
闻言，博士捏了捏眉心，发出一声感叹：“……也是，如果您随意相信他人的花言巧语，那么都不用等到双子女皇篡权，您就已经死在了选帝侯们的围杀下。”
略显戏谑的抬眼看了看黑色斗篷人，巫王打趣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所言的皆是花言巧语喽？”

“怎么会……不过，这可是很难能说清楚的事情啊……”
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博士暗暗思考着该用怎样简略的话才能概括他的所知所得，随后一技浮上心头。轻咳一声，刚才巫王曾用于吟唱咒语的古老语言从他口中接连蹦出：
“开枝散叶的高塔，黑金色的湍云，鲜血的湖泊和其中端坐废墟王座之上的扭曲人形……”
“哦，等一下、等一下……”
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巫王第一次抵近访客周身。他的鼻尖微微抽动几下，随后那双浑浊的眼里闪起狡黠的光芒：“我是不是，在梦中见过你？”
博士则抖抖肩，不置可否。巫王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刻抽身而去。他的双眼异常明亮，仿佛取回了曾经的激情烈火，而不是那摊早已烧尽的心灰意冷。颤抖着唇齿，巫王不敢置信的发问：“你也接触了那里，对吗？”
回忆着他灵魂透露出的气息，此刻的巫王甚至看上去有些异样的兴奋：“这股悠久腐朽的气息……即使是那里的生灵也不曾拥有的气息，甚至要更早于那些古老的巨兽……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