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梦》连载：088【如梦方醒】上(4)

“师父说，你本不该享有你已有的一切，那些东西原本是属于他的。你是个贼，把他的东西都拿走了，”上官雁说完这话，见林子诚脸上刚才还挺随和的笑容瞬间消失，忙道，“长安君，我说的太直了……”
“无碍无碍。我只是觉得腹中有些不适。”林子诚稍稍放缓脚步，深呼吸了几口气，上官雁也随之走得慢了一些。
林子诚缓过神来，再次放松语气，勉强笑道：“他告诉你，我偷走了他哪些东西？”
“比如，玄门嫡传弟子之位；再比如龙渊剑；又比如那个……”上官雁欲言又止。
林子诚顿了顿脚，看了看天，暗暗点头道：“比如那个原本在他身边的姑娘。是也不是？”
“那日你们在长安城下比试，最后大喊了一声，扰乱你杀招的，是她么？”上官雁小声问道。

“你看，她还是不忍我杀他的……”林子诚此话一出，心中莫名地别扭，不知是疑，是恨，是厌，还是妒。
上官雁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自顾自地低头走路。
林子诚也信步道：“李撷扇念叨的这些，岂是被我夺走的？！他本来就是玄门嫡传弟子的不二人选，是他自己凡心太重，两次偷跑下山，师父才退而求其次选了我。但我在师父心中，好像天生就并非最佳人选。师父总是对我不够满意，尤其是我犯懒的时候，或者心志闲散，或者平白无故地生出诸多疑问……自从那厮第二次逃出山门之后，师父气得大发雷霆，我又顶撞了师父几句，竟然被师父打成了重伤，和其他弟子一起被逐出师门……我现在腹中之疾，正是当年师父一掌伤及我丹田的后果。若这么看，我不仅拿了原本属于那个王八蛋的东西，他也还送了我一些别的东西呢！想不要都不行！”他只是低头走路，没看上官雁，这话他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刻意对上官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