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暴雨 Chapter - 6(5)

“……没有，只是累了。”
重新睁开眼，嘉然望见了从窗帘缝里挤进来的夕阳。她一直开着卧室灯，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时间。
向晚回来了，她会一直待在这里吗……不，她不会。
“姐姐，会考成绩出来了。”
“……怎么样？”
“没问题，年级第一。”
她的声音低低的，比起平常，总感觉缺了几分可爱。
“你决定了吗？”
“嗯，爸爸也支持我这么做，签证还有一段时间才下来，到时候……”
向晚忽然住了口，接着，一双纤长的手轻轻拂过嘉然的眼眶，擦去了她的眼泪。视野清晰了一瞬，紧接着便又模糊起来，模糊得更加厉害。
卧室里有人在抽泣，是谁的声音？不，不是向晚，是她自己。
是嘉然自己在抽泣。
卧室里只有嘉然的哭声，向晚却格外安静。
她们差了七岁，但此刻好像嘉然才是小的那个。
向晚轻抚着她纤柔的头发，那恍如隔世的沙沙声再次传入嘉然耳中。

“姐姐，别担心，到了那里我会每天跟你联系的。”
“……”
“我会好好听话的，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跟姐姐说。”
“……”
“我……我会好好用功，我会准时上学。”
“……”
“那个……姐姐，没关系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是去英国留学吗？”
“欸？不是，是去日本。”
“去多久？”
“嗯……上语言学校要一年，然后一、二、三、四……欸！？”
嘉然忽然使劲，向晚倒在了床上。原本软软的她忽然使出了很大的劲儿，向晚动弹不得。
“姐，姐姐？”
嘉然的身子遮住了天花板上的灯光，尽管房间很亮，但向晚看不清嘉然的脸。
“你这能叫很快就回来吗？”
“不，不是的……对不起……”
“我不需要安慰，晚晚，你尽管去吧……去几年都好。”
“姐姐，我……”
“晚晚，不用一直和我联系，你就在那里专心念书吧，不要一直想着我……是你说的要向前走，所以不要总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