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家的三夫人 13(2)

“我要去云州一趟，许是有些日子不在盛京中，临行前来瞧瞧你。”
孟沅一愣：“那王府那头儿？”
“自是安排妥当。”说着他朝空中打了个手势，两道人影便落在眼前：“云英，星雅她二人是暗卫营出身，你带在身边，她们自会替我护着你。”
“属下云英，星雅见过主子。”
行过礼二人便又不见了，孟沅原还好奇她们平日藏在哪儿，怎得没叫她发现，可想了想既是暗卫，行踪定然机密便不问了。
听闻他要走，她心中有些担忧，又有些许不易察觉地失落。也许是习惯使然，他虽是隔些日子才会来，可只要他来，她便知道他还在她身边，有种莫名的安定。徒然得知他要走，看样子必不是三五日，那种未知归期的慌乱一点点蔓延开来。
解下挂在脖子上的宝源铜币塞到他手里：“这是我自小戴着的，驱邪避凶的。我不问你去何时归期，更不问此去为何，若办得了事，望君平安早归。”
“你如此，我便舍不得走了！那些日子见不着你，可叫我怎么熬着！又不能带着你，若不是非得守着规矩，我定将你早早娶了回去。”
孟沅瞪他一眼：“又说什么浑话，你再胡说，我便叫人打你出去了！”

萧云灼短促一笑，抱了她在额头印下一吻，起身头也不回便走了。
望着他离去，孟沅失神片刻，还未等她躺下，杜鹃便在门口禀报：二夫人早产了！
香雪院此时人影来往，王氏低浅呻吟不断传来，二老爷陪在旁侧施针助产，收效甚微。
“阿沅，怎么连你也惊动了？”大舅母刘氏正在屋子里坐着：“已经生过两胎了，这第三胎怎么反倒不顺了？”
见一盆盆血水从屋中端出，孟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知道，古代医疗条件简陋落后，女子生产本就是去半条命的事儿，若遇难产一尸两命都是常有的事儿。同为女子，往后她便也是要走这一遭的。好在准备充足，三个时辰后，王氏终是产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回到院子后，轻易不落泪的孟沅一个人痛快大哭了一场。哭王氏的不易，哭产子的庆幸，哭始终一人的孤独。
又过了几日，孟沅便前去探望。王氏脸色倒是比前些时候好了些，孩子已经抱去叫乳母照料。
“这见天儿好东西流水似的往这儿送，哪儿就这么金贵了？女子生产原就是这样凶险不易，好在我自个儿瞧病这些年，旁的不说，阅历经验倒还有些。虽是凶险也是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