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末】修罗09(3)

“这不是你自己选的沐浴露……”方末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顾涛的手开始不老实。
这也让他确信了顾涛的确有事瞒他，而且即使他问，对方也不会说的那种“瞒到底”。
碍于手册对他的要求，方末不敢深问，就这样吧。
奈何方末选择了妥协和逃避，可现实却不允许。
顾涛的手机响了。
“你不是说坏了——”方末话说到一半，才觉出些不妥，那铃声不是他听过的铃声，而且顾涛的手机就丢在面前的小几上，根本没有动静。
这房间里还有别的手机。顾涛，还有别的手机。
其实这也不新鲜，他们从事的算是特殊的工作，有些时候也需要几个别的手机做辅助，曾经他自己也是这样。只是现在不知道是顾涛的哪一只响了起来，也不知道又是哪方面出了问题。方末收敛了一身的懒散，在顾涛做出反应之前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紧贴的后背瞬间便觉得冷意森然，却也敌不过心里焦灼的那团火。方末不做他想，在他的大脑思考清楚之前快速的逃离了。
顾涛也没有办法阻止方末的误会，就像他只能用行动向方四证明他对方末的爱意是真实的一样，他没法说，也确实说不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只手机？都放在哪里？都是与谁联络的？顾涛甚至难得的祈祷着他和方末千万不要成为什么“生死之敌”、“不共戴天”这样的狗血情节！

手机并没有顽强的响着，而是响了三声之后就挂断了，这无疑又给顾涛找手机增加了不少难度。
不过还好，没过多久那铃声又响了起来。
…………
方末在房里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平静的内心渐渐地起了波澜。他该不该过问？他相信，只要他问，顾涛会说的。可是……如果他不问呢？
手册的要求历历在目，虽然违背手册的后果不明，可方末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承受。他承认他退缩了，在这样一个一切都重新开始的“新生”里，他退缩了。
门外有顾涛渐远的脚步声，是去了院子里？
方末下意识想开门跟过去，手扶在门上时他冷静了下来，默默地走回床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大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
从抽屉里把手机拿出来，顾涛确信自己没什么印象，包括屏幕上跳动的那个电话号码，他都没有印象。
是个陌生号？会是谁找他？
不会是打错的或者骚扰电话，这个顾涛可以确定。毕竟在深夜不断地打给他，还总是响三声就挂断，一定不是什么无聊的人。在手机又一次的亮起来时，顾涛决定接听，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