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践诺（澄羡/羡澄）第一章 几回庭前儿时梦(4)

江澄见此一幕，满眼血红，目眦尽裂的喊道：魏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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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呼，凄然的从梦中醒来，捏了捏酒醉后的眉眼，才知是万里尘梦。
一瞬清醒，抬眉望天，霜雾朦胧，冷风刺骨，似是大雪将至，早已没有梦中那清新漫溢的荷香，早已没有眉眼带笑的英俊少年。
飘荡游离于梦中所见，十年寻觅的执念，在这一刻，仿佛冲破桎梏，散发到四枝百骸，
揪心的思绪无边无沿，坐了起来，熟练的从袖中抽出一管黑中透红的笛子，取出一方白帕，静默的擦拭。
唇如朱樱，面若桃花，俊俏，可爱的小魏婴，躺在船头吹奏这首云梦小调，然后便缠着自己，要为这首小调取个名字，在阿姐唤他们回家前吵闹的声音才定下来；
『如梦令』
江澄不善音律，只有孩提时因魏无羡梦魇为他哼过，后来魏无羡不在梦魇时，便只能听见魏无羡偶尔会哼上几句。
此刻手握陈情，想到梦中所见，那人问他能不能哼一次『如梦令』，将笛横于唇上，笛声拨弄风弦，宛若彼岸的花香跳着优雅的舞步，一起一伏，或抑或扬，由远至近轻轻飘过耳际，漫溢心间...
还忆最初有你扯着被角，皱着眉头说有狗...
细雪纷纷覆上眉目，清寒已然入骨，雪融似泪珠，愿陈情以白行。

破碎的魂识发出微弱的光，一个怪异的人影立在这团微弱的光面前，喃喃自语：十年了，竟有了生的意念，言罢，指尖运转法力，将这破碎的魂识收入返魂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