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你是我光怪陆离的梦·撒旦（九）·回忆&自白(3)

听至此，我皱起眉头：
“那你母亲……”
他抬手点上我的眉心，抚平那里的褶皱，顿了顿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他们将我母亲赶出了家门，好在她的姐姐和母亲私下里为她寻找了一处城外的小屋，容她存身，平日里她们也会给予她一些衣物和救济，不至于让她有冻饿之患。那个小屋就是我的出生之地，我在那里长到三岁。而母亲也在无意间看到了异教徒的参拜祭祀上的撒旦神像，才知道与她春风一度的男人竟是传说中的恶魔之首路西法。”
言至此，他的神色骤然变得阴沉：
“原本一切都是好端端的，却突然有一天我的魔性显现出来，浑身发烫，且疼痛难忍，普通的医生根本治不了，她只好抱着我去找了巫师，巫师却告诉她，只有恶魔之血才能遏制住我的病症，她为了救我，只好恳求巫师为她布下召唤恶魔的法阵。”

“那……他来了吗？”
他笑了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自是来了，我母亲乞求他救救我，他答应了，但是条件却是要我母亲奉上自己的灵魂。”
“为什么？”
我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就觉得多余——恶魔想要吞噬灵魂还要什么理由么？
他揉了揉我的脸颊，又低头啄了啄我唇，含着我唇含糊不清地说道：
“弥补亏空……”
一吻罢，他垂眸看着我染上红雾的脸颊，目光温柔似要滴出水来，讲出的话语却含着阴冷的狠意：
“那时他血洗了人界一个尽是你最崇敬的神的信徒的城邦，神出手把他打致重伤，他身体亏空的厉害，急需补充灵魂这样的‘补品’。可怜我的母亲却是真心爱他，即便他要杀了她，她却仍是甘之如饴……那样爱他的人之少女，他却拿她填补了法力的亏空……真是令人可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