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的黄昏(5)

“华？”看着我的眼神渐渐从呆滞恢复正常，文试探性地叫了我一下。
“文，我没事。你为什么会喜欢来夜总会。你应该也是常客了吧，这不是我们这种天才该来的地方。”那些自甘堕落的庸人让他们自生自灭不好吗？为什么你也要来这种地方？最后两句话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着我炙热的眼神，文微微一笑：“我早就不是什么天才了，也就那几年运气好罢了。现在的我，和一般的少女，没有任何区别哦？”看着我不解的眼神，文甩下了湿透的短裤和小背心，只穿着朴素的内衣，环上了我的身体：
“你为了陪我连期末考试都翘掉了，难道不想做点什么吗？”
和她分开的几个月之后的那段时间，我想吻她，和她睡在一起。几个小时前碰到她的时候，我想投入她的怀里放声大哭。而现在，我想干什么呢？
我突然觉得我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值得我翘掉一次考试去陪，我好后悔。本来我是全校最耀眼的天才，前途一片光明。现在可好，几年来的荣誉，瞬间都化作了过眼云烟。

“抱紧我吧，文。”我向她请求着。我突然感觉有些冷，正好，就让文来为我提供一点温暖，让我更加贴近自己的爱人吧。文似乎欲言又止，轻轻地挪了挪身子，和我贴合得更加紧密了。没错，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
现在的我并不是很喜欢她。但是毕竟为了陪她，我失去了考试的机会。为了让自己不是那么赔，我还是和她发生了关系。
我从睡梦中惊醒，立刻打开了手机，11:11，啊，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啊。文就坐在我的身旁，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那个眼神，让我梦回十年前。
十年之前，文的卧室里，文也是用这种微笑的眼神看着睡眼惺忪的我。没错，那一次我和她的父母同时出差，我去她家里玩了三天三夜。我顺手就把文拉到了我的怀里，然后文抱紧了我，对我说了一句永生难忘的话：
“华，我们私奔吧。”
这次我没有把她拉到我的怀里，她也没有抱紧我，但是她还是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