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35(2)

来到沈巍的住处，吴邪迫不及待地上去敲门，没有人应。
他不死心，又敲了半天，还是没人应，他心灰了。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空气中仍旧满是凉意。吴邪一步步向公寓走去，他麻木着，只觉得冷。
公寓门口站着一个人，远远盯着他看。
真是太巧了，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像沈巍呢？一样挺拔的身材，净白的脸，唯独没有眼镜。
或许是自己有些不清醒了，怎么看谁都像沈巍。
待他走近，那人迎了上来。
“吴邪。”声音有些抖，但听得出来，确实是沈巍的声音。
吴邪吃惊地看着他。
“你……你眼镜呢？”
沈巍张开双臂，像饿虎扑食一样抱住了他。吴邪被他冰得发抖，才发现他的衣服是湿的，带着冷嗖嗖的寒气。
“你是不是死了啊？”吴邪茫然地问。
“什么？”
“你好冷。”
沈巍放开了他，吴邪看到他的嘴唇和脸都被冻得青紫。
“可以进去吗？我……太冷了。”沈巍说话都在打颤。
吴邪不再多说，开了门，进到室内。
沈巍脱了湿衣服，裹在被子里发抖。

“你怎么……”吴邪不知从何问起。
“我把车开到湖里去了。”
吴邪愣愣地看着他。
“我担心你有事，又到处找不到你，只好在这里等你。”他的声音还在抖，“你的手臂……”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吴邪，“还有哪里受伤？过来我看看。”
吴邪盯着他，愣着不说话。
“过来啊。”沈巍伸出了手，抓住吴邪衣角，一点点将他拉了过去。
他将吴邪也裹进被子，赤裸着贴紧吴邪温暖的身体。
“你好暖，借我抱一下。”
吴邪没有抗拒，他的心还流浪在寻找沈巍的路上。
抱了一会儿，沈巍歪倒在床上。
“吴邪……”他闭着眼睛，声音如同呓语，“你不要再出事……”
胃痛头痛相继而至，吴邪倒在沈巍身侧，疲惫得如同跋涉了千山万水。
他望着沈巍宁静的睡颜，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有谁，会在清晨睡去？
是疲惫的旅人？
归巢的倦鸟？
还是，流浪着，流浪着，终于识得归途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