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忍【羡忘】下(5)

蓝忘机：“先生……”
蓝启仁：“我们忘机命太苦，我希望他为自己活一次，而不是蓝氏。”他闭上双眼，“我这把老骨头虽说不能活多少年，让你没有压力，快快活活几年，尚可可以做到。”
“忘机……本不是你承受的承受了。你要先爱自己，再爱蓝氏。”
蓝启仁寥寥几语，声音苍老浑浊。
屋外依旧是雪花飘扬，自天边落下，冷冽晶莹。
……
蓝忘机来莲花坞寻魏无羡时，江澄将他带到魏无羡屋外，对他说道，“你自己叫他吧，他这几日总是把自己关在房内，怎么叫都叫不出来，饭也不吃，我没办法。”
蓝忘机点头，“多谢江公子。”
江澄：“别谢我，谢谢魏无羡吧……”他低着头，嘀咕了一声，“要不是因为魏无羡，你连莲花坞的门都进不来……”
蓝忘机：“……”
江澄离开后，蓝忘机才走到房屋门前，犹豫半天，伸出手敲了敲门，“魏婴……”
等了半晌，只是听到屋内传来几声急切走动的声音，而后蓦然停止，恢复平静，蓝忘机微微疑惑，又敲了几下，“魏婴？……”

这一次，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魏无羡愣愣地看着在他门前的蓝忘机，像是失了语音，喉咙微动，说不出话来。
蓝忘机的手躲在袖口中，紧张地搓着。
对视半天，魏无羡让他进了屋内。
像是平常一样，魏无羡坐到桌前，拿起毛笔，书写着什么。蓝忘机站在屋内，魏无羡没有开口对他说话，他亦不知如何开口，房间内有两个人的身影，却沉默的像是空无一人。
写了一会儿，魏无羡才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着蓝忘机，像是自嘲，像是讽刺，轻轻地笑着，“蓝湛，你来如何？”
蓝忘机深吸了口气，耳朵微微发红，面色却是白净如常，他轻声开口，“就是……问一问，娶你的事情还作数吗……”
魏无羡盯着蓝忘机泛红的耳朵，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大事，他微微摇头，喃喃自语，“又做梦了……还以为蓝湛真来了……”
既是梦境，魏无羡便随性了许多，放肆开来，没有回答蓝忘机的话语，而是靠在椅子上，对着梦境中人诉苦，权当慰藉。
“蓝湛，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于你，卑微至极，无可奈何，明知你不似常人，却硬是咬了牙的想粘在你身上，然后，遍体鳞伤，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