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驱】家庭教师(7)

月下绅士没兴趣看下去了，他去隔壁教堂里面祈祷。他皱眉的时候看起来更加灵动，也许是平时不喜言表，总是板着脸，当有表情时，让人眼目一新。
说是祈祷，月下绅士也根本不知道该祈祷什么。他坐在木椅上，呆愣地望着彩色玻璃。过了许久，有个黑影从门口进来，一直拉长到月下绅士距离身后不远的位置。月下绅士转过头来看他
“早上好，卡尔先生”
“早上好，德拉索恩斯先生”
谈话无法继续，驱魔没有什么话想跟他说，月下绅士没想到要和他说什么。最后，他起身，拄着拐杖来到他面前。附身将胸口别的玫瑰送到他面前。
“您今晚有兴趣和我同看一场话剧吗？”
“。。。谢谢您的好意”
“那我今晚九点前就会接您，在您的家门口”
驱魔接下里那朵玫瑰，月下绅士也就安心地离去了。
玫瑰开得非常红，花瓣紧凑而小巧。
在西格莉德小姐那，月下绅士早就知道了他的住处。那比不上一位乡绅的豪宅，却被装饰地精致，接上他，马车就快马加鞭地赴往目的地。
在歌剧院的包厢里面，驱魔的新衣服上别着早晨的那朵玫瑰。玫瑰被他保存地完好无损，衣服也是新款式的。好像是上次被人无意说教后采取的行动。蕾丝边纹，选材通透细腻，把他的皮肤衬得完美。

歌剧开始，后排包括包厢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只留舞台上的几顶吊灯。歌剧内容吸引了驱魔的目光，而月下绅士则被他吸引着。他想用专注的目光看透这位美人的心思，想了解他的内心深处，想知道他现在是何种想法。当他的目光落在他交叠的双手，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更关注歌剧内容了。
歌剧结束，意犹未尽的人流如同湍急的溪水一般从门口蜂拥而出。月下绅士怕他被人碰痛了，伸手揽着他的肩，让他不急于消失在水流中。
西格莉德小姐让驱魔感到厌恶，除了她的美貌，驱魔再也想不出她的任何闪光点了。
在两人看完一场歌剧一周后，月下绅士第一次正式地向驱魔送去了一张邀请函。有多么正式呢，邀请函是由他亲自写的，香水是他细致喷的。在快要到邀约时间的时候，他在走廊里面到处巡视自家的布置，女仆跟在他身后，都能从扬起的衣摆中感受到不耐烦。
“如果，伊索·卡尔先生没来赴约的话，一定是你们的工作有问题”
这么一走，已经是接近门口的地方。由一位女仆打开大门，他们迎面就看见驱魔带着一朵玫瑰站在门口。他露出一个微笑，掩盖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话。月下绅士朝开门的那个女仆瞪了一眼，旋即邀请驱魔进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