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如初晴(9)

我以为她忘了，看来是我过分小看了她。
至于问题的答案，我想，我应该做点隐瞒，但是出于义理，我却不应当这样做。
我是她的姐姐，不是吗？
我们体内流淌的是一条血脉，我们都有一个姓，那就是——卡斯兰娜。
“我爱他。”
我看着湖说。
“什么样的爱？”
琪亚娜看着湖说。
“各种各样的爱。”
“有多爱？”
“很爱。”
“比我更爱他吗？”
我不敢继续回答她了。
我难道会比琪亚娜更爱舰长吗？答案当然是，否定。
她到底有多依赖他，我心知肚明。
我爱他。

却不敢说比琪亚娜更爱。
但是琪亚娜可以，她能用超过一百分贝的音高说她比我更爱舰长。
这是差距，这差距的距离是一段陪伴的岁月。
我永远无法弥补这段岁月，所以我永远无法比琪亚娜更爱他。
“我……远远不如，你。”
我想，我此刻的眼睛里一定充满了落寞吧。
到底如何，其实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但我仍然说了出来。
只因为我想给她一个回应。
“你知道就好，哼……离他远点。”
她在装生气。
我擅长感知气息，她此时此刻的气息是舒缓的，是放松的，而非初见我时的防备。
她的紧张早已飘散了，遇上水，结成晶，安安静静地沉入波光粼粼的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