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华晨宇水仙文】19(4)

“你想听我的心里话，我却总不愿和你说。因为我清楚你想要什么，我不想认输，也不愿服软，更何况我心底对你有怨气，根本做不到退一步。”
“但今天，最后，我想有些话，是该告诉你了。”
十辰于耳朵一竖，惊讶抬眼，就见卷儿不知何时已偏过头，正静静看着他。
“我喜欢过你。过去，很久之前，在我们还小的时候。”卷儿目不转睛看着十辰于这张脸，目光中充斥着怀念及欣慰，苦涩与不舍。
“我喜欢过那个清晨提着早餐跨着单车在我窗下叫我起床的少年。”
“我喜欢过那个在课上远远传告白纸条给我、被抓到后死不悔改的坏学生。”
“我喜欢过那个背着我偷偷和隔壁骚扰我的校痞打架、一身伤也不喊疼的男子汉。”
“我喜欢过那个为我攒钱约我私奔、冒雨等了我一晚还不怨不怪的小情人。”
十辰于愣愣直起身，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可你离开太久了。”卷儿轻声说，“我是没有过别人，可我也没有了你。于是，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自打记事起，他从未和阿十分开过。
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弥留着他们的足迹，无论他走到哪里，脑海中都会自动浮现出他们在一起的回忆，又甜又苦，令他窒息。
他太疼，自救的方式并不美好，可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后来，你回来了…可你回来后，霸道了很多。”
卷儿的眼神复杂，里面多了些十辰于看不懂的东西。
“从前我不让你亲，你就乖乖不亲，躲的远远的…可我们重逢时，你不问我有没有别人，也不顾我的反抗，压着我亲了很久。”
“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此后还有很多次…可你从没说过喜欢我。”
十辰于张了张嘴，眼里掠过些懊恼。
“当初分开时，我欠你一个解释。你回来后，我本想告诉你的，可你根本不愿提过去的事，似乎一切于你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卷儿面色平静，眼底却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真的不在意了，后来才发现是我太天真。可等到那时…我已经什么都不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