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Umy】月下艺术家(8)

“好啦，别再吹毛求疵了，大艺术家！”
呜米又替她斟了一杯酒递过去，她看到酒中浮着一轮圆滚滚的月亮。
气氛诡魅，夜色中飘漾着悦动的光芒。
和以往一样的喝酒聊天，不过呜米对北极贝格外喜欢，难免喝得多了些。
月光变得轻盈，轻盈得像笼在咩栗身上的一层薄薄的纱，而咩栗则是被笼罩在圣光中的圣女。
“我是一匹雪狼，一匹来自西伯利亚草原的雪狼。”
“傻头傻脑的大灰狗。”
呜米一定是喝醉了，不然她怎会觉得那只同样眼神迷离的小羊抛出的挑衅话语是如此暧昧？
“喂，小羊羔，我可不是吃素的！”
呜米挑挑眉，见对面的小羊依然笑个不停，于是猛地抓过她的胳膊。
小绵羊的手臂香甜柔软，大灰狼的牙齿坚硬锋利。或许她一早就想这么做了。
口中冒出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浓郁又轻盈的月光忽然全部散去了，呜米霎时清醒。
“为什么不推开我！”
利牙刺破了皮肤，血液顺着牙印子往下淌，咩栗脸上仍挂着笑，“我很荣幸，这多么浪漫。”
“果然，搞艺术的都是疯子。”呜米举杯，“敬你，大艺术家。”

咩栗抬起小臂，血液滴落在画纸上。黄色与血红色掺在一起，混混沌沌，浑厚凝重，染出一轮火红的月亮。
“瞧，完美的作品！多谢你的帮助。”
“喂，小羊，做你的模特有报酬吗？”
“你知道，我可没钱付给你……”
“比如，一个小羊的吻？”
月光映红了大灰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