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饺子
空气就往年初冬来说未免有点生寒。
这是个雪夜,就是这样的夜里,街上还有不少人。有人低着头快步走过,有人停在公交站不时跺脚,有人站立路灯下默默抽烟,各形各色,但无一不是面色发白。是被冻的吧?我大概也是如此吧?
人就像城市这大机器里的零件,每天自顾自重复运行着,即使如齿轮般相互交错,相遇过后也总会分离。
近年来城市的夜晚的霓虹灯更多了,城市的夜空愈发的明亮。光亮会产生阴影,城市的表面愈是明亮,它的角落的阴暗就愈发得浓郁。
我游荡在街上,物色着吃饭的去处。街边车水马龙,机车驶过,留下的热气在冷气中片刻间便化作虚无,心脏怦怦乱跳,胸口发闷。于是拐进一条小巷,喧嚣在背后渐行渐远。
愈发得寒冷,右腿的旧伤被寒意刺得隐隐作痛,只能小步走着。这应是住宅区,街边的人影稀疏。喧闹声已彻底听不见,靴子沉重的踏雪声和紊乱的呼吸声不知是顺着空气还是身体传入大脑。这小巷不免也有些昏暗,靠着黄的路灯和路旁小店才勉强看清。呼出的白气,不及弥漫开,就快速消散。雪落到脸上,心脏冷了下来……
夹雪的冰冷空气又能钻进肺里,胃却发出抗议。
“我是否走对了地方?”我自问“算了,还是找个便利店了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