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钱】生日记(2)

“我隔着屏幕都能听见你的鹅叫，过于猖狂了。”钱蓓婷不自觉又把眉毛撇起，这位姐，真是她的克星，虽然是关心的话语，但又带着调侃。
“你还没正经祝我生日快乐呢。”孔肖吟又把话题扯回了打电话的初衷。
“你不是说，过一年生日老一岁吗？”钱蓓婷思考着某天夜里孔肖吟伤春悲秋的话语。
“姐过十八岁不行吗？”孔肖吟想隔着屏幕伸进去用鹅爪挠她。
钱蓓婷看着孔肖吟咬唇，故作凶狠的样子就好笑，点了点头，开始唱生日歌。
河里的生日快乐歌，两人早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钱蓓婷哼唱出声时，孔肖吟也忍不住手指敲打着节拍。
“三十岁了姐。”钱蓓婷的眼神很温柔，又含着别的情绪，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直播设备，还有墙那边贴着的拍立得照片。
孔肖吟安静下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可能是养的宠物作乱，她移出画面，只留一个放下手机后投在屏幕里的天花板。

“消音姐，问你件事。”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她这样叫自己了，孔肖吟胡乱拿纸巾擦了擦眼角，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后不后悔前几年没有和我谈恋爱啊，我这种欸，上海顶呱呱对象，可是稀缺的。”钱蓓婷眼神避开了镜头，嘴角的笑意都还噙着。
“要是和你谈，我不知道要操多少心嘞，你当我傻。”孔肖吟笑骂。
本以为两个人会这样争个八百来回，没想到钱蓓婷那头传出细微的一声叹息，随即是手机镜头翻转过去，露出房间的另一貌：“你确实傻。”
人生能有多少年。
笨蛋姐姐。
孔肖吟懂她的意思，两个人这些年的成长与默契使得很多话不用说出口。
上学时期，笔袋里的橡皮和尺子放在一起一段时间，就会黏吸在一起，分开也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