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 EXO同人】斯德哥尔摩情人（by秋恋月）尾声(2)

忍不住眼底涌来的酸涩与灼热，手里的湿纸巾顺着他们的名字郑重其事地细细勾勒，每一笔，都书写着对他们无限的思念，每一划，都刻画着对他们最深沉的愧疚。
她是真的很幸福，却又真的很不幸，被两个如此优秀又温柔的男人真心爱过，却又先后彻彻底底地失去了他们。
曾听人说，爱情里最痛苦的，并不是无法拥有，而是拥有了之后再失去。
而她此生，都将在痛苦中沉沦。
“对不起。”她垂下眼，喃喃自语：“都是因为我，连累你们连最珍贵的生命都失去了。如果你们没有遇到我，你们的人生就会与现在截然不同，你们会结婚生子，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体贴的丈夫，最温柔的爸爸，再往后，便是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眼泪落在墓碑前的石阶上，本就湿漉漉的石阶，泪水很快洇灭。
真冷啊，不是已经初夏了吗？可为什么还是那么冷呢？
周乔伊跪坐在地上，湿冷的寒意渥着膝盖。她从随身带的挎包里取出三罐啤酒，一一替他们打开了放在各自面前，“今天是暻秀哥送我来的，本来他都要上来了，是我说想单独和你们聊一会儿，所以他就没上来。”

她举起啤酒，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半，视线里被遮挡的天空，灰蒙蒙的云，雨幕密密匝匝地落下来，像针一样扎着她的心。很奇怪，明明心里有那样多的话想对他们说，可真的到了他们跟前，却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就不说了吧，总之千言万语，都道不尽她对他们的思念。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酒，一罐空了，又再续上，也不知这么喝了多久，隐隐的，腹部似乎抽痛了两下，她也不甚在意，不过就是凉的喝多了而已，以前也老这样，只不过后来有CHEN和边伯贤管着，才许久没有再腹痛了。
又是半罐下肚，脑袋开始慢慢变沉，是醉了吗？她看了眼脚边横七竖八的空罐子，也不过才四罐而已，记忆中，她的酒量似乎并没有那么差，平时啤酒少说也能喝个七八罐不在话下。是因为太悲伤了吗？也许是的，喝闷酒容易醉。管它呢，喝就是了。
跪坐得太久了，脚都麻了，她想换个姿势，可眼前徒然一黑，一阵阵晕眩紧跟着袭来，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忽然变大，像是潮起潮落般向她涌上来。脑门子嗡嗡的痛，眼前并排的两座大理石碑在视线中扭曲变形，转得她忽然想吐。身子紧跟着晃了晃，很快一头栽到在了墓碑前。在失去意识前，周乔伊莫名想到了史湘云醉卧芍药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