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遗梦(2)

龙牙边看着远处的交通信号灯，边揣摩着乐正绫之于他的意义。他不只一次想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很直白，却又微妙。说他与乐正绫是兄妹吧，他就没听说过有哪一对兄妹在一起能关照到彼此生活的方方面面，可是妹妹却把一切能做得井然有序；说乐正绫像电视剧里的妻子吧，有那么一些像，又有那么一些不像，反正自己在家里的角色是像自己父亲那种的感觉就对了。对，就像是父亲，想到这里，龙牙由衷地点了点头。对于乐正绫时不时貌似电影里女主角暧昧的示意与动作，龙牙总是一笑而过，那不过是女孩子的思春期罢了，就像妹妹养的小白猫一样，到了温暖的季节，总会趁龙牙在阳光下靠在椅子上午休之时，钻进龙牙的怀抱里用自己的臀去蹭龙牙的胳膊。总之，妹妹也很可爱呢。
“没想到妹妹长大了，我竟然离不开她了。曾经帮妹妹换尿布的人，如今却要妹妹照顾，真好笑啊。”龙牙双手握着方向盘，对自己不屑地笑着。
“怎么说呢，我不太理解自己对乐正绫的感情，这个从小和自己嬉笑怒骂，争风吃醋的妹妹，我现在竟然对她有些喜欢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作为哥哥那种至亲之人的疼爱多一些，还是对妹妹这种温柔美丽的女孩子的本能欲望多一些？或者平分秋色？”龙牙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了，他说不清自己对于妹妹欲罢不能的冲动，也许乐正绫自己只是单纯地把他当作唯一可以依赖的亲人罢了。

雨一直下着，乐正绫却等得有些焦急了。龙牙刚才打电话说自己很快就回家，似乎还要说什么，电话那头突然挂断了，她回拨给龙牙，却收到了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迅息。
“龙牙一定是喝完酒回家的，他怎么敢随便挂断我的电话？”乐正绫越想越气，越想越烦，她收起笨重的雨伞，回到房子里。
乐正绫坐在沙发上，双手叉起腰，一会又自然地用左手托着腮，撇着嘴一脸不情愿地盯着门看。
“哥哥，哥哥是什么呀，他什么都不是，和天底下的臭男人一个样，唉……”乐正绫叹着气，流留出对龙牙复杂的情愫。
龙牙之于她的位置，她的心中也没有明确的答案。她习惯了龙牙温和的问候，习惯了龙牙温热的大手抚摸她冰凉的脸颊，习惯了龙牙节律的呼吸与心跳声，这些不经意的细节却刺激着自己敏感的神经。哥哥浓郁强大的男性气氛时常让她心驰神往。虽然哥哥总是很大条地表现出对自己心意流露的漫不经心，但是哥哥总在习以为常的时刻满足她的需求。在大学的岁月里与自己暗送秋波的男生，也没有让她的心意能得以不经意的感动。难道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还是自己本身就把哥哥立为剧情的主角应有的形象？她愿意为哥哥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是因为他爱好的正是自己也爱好的？不不不，也许正是自己的爱好哥哥也能很暖心地配合着，异于常人般耐心和贴心，两个人的共同爱好才能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