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第六章：诡 魂 第一节：狼与羊(2)

亚伯拉罕和瑰洱点点头。
“正好我也想要回去了，不如同行吧。”
十几年前，从东蓬莱和一群难民一起逃难来到诺伊提诺克，当时还叫羽弥的她相继失去了父母亲人只剩下一个叔父，叔父带她走南闯北，终于结识了布莱德公爵而且幸运地获得了大笔财富，但是叔父被吸血鬼杀害，而后唯一亲密的帛曳也死于战争中，或许年仅十七岁的玛伊雅弥也累了，想家了。
在二月中旬，三人经过了星明州那纵横交错的水系来到了龙鸣谷。
从海上吹来的风越过星明州的丘陵，因为狭管效应被迫挤在双龙山脉和阿特拉斯高原之间快速前进。风摩擦着崖壁，发出呜呜呜地声响，这就是龙鸣谷的名字来源。
穿过并不算很长的龙鸣谷，三人来到了风啸草原。这里是兽人一族的领地，但不是他们的城镇。肉食性兽人在这里放牧，草食性兽人在这里农耕。
天将黎明，草原里又没什么遮挡，吸血鬼无法暴露在阳光下，所以三人决定先去兽人家休息一会。
他们敲响了一家人的门，出来迎接的是一位羊头人，他刚穿好了工作服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不过，好客的羊头人表示三人可以先去家里坐一会，等会他妻子起来就会顺便给三人做早饭。
不多时，羊头人的妻子果然下楼了，她听三人说了经过，当即表示没问题。不过亚伯拉罕和瑰洱是吸血鬼，无法吃普通食物，所以婉转回绝了。
吃完麦片粥，玛伊雅弥靠着窗户欣赏草原的风景，亚伯拉罕和瑰洱在阴影里休息，羊头人妻子手里边干着活，边照顾活泼好动地两个孩子。

“你们看到肉食兽人圈养、宰杀羊群的时候，不会感到不适吗？”玛伊雅弥看见远处的羊群问。
“嗯……不会啊。”羊头人妻子抬起头思考了一下说，“狼吃羊是天经地义。而且就像是人类也会吃猴脑一样不是吗？”在兽人里广泛地认为人类也是兽人族，也就是猿人。
“那怎么会一样呢？人是人，猴是猴。”人类则从未承认自己属于兽人一族。
“怎么会不一样呢？羊人是羊人，羊是羊。羊人只是不吃肉，不代表他们也要反对狼人吃肉。你有这种想法只是因为你把兽人看作是野兽一样罢了。”亚伯拉罕突然插嘴到。而且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一语中的。
“那不过是，人类的傲慢罢了。”瑰洱补刀，“想要保护一切，自认为能够保护一切的傲慢。”
“那帛曳呢。”看着瑰洱胸前的灵魂项链，玛伊雅弥有点生气地问，“她保护你们保护我的事情都不过如此吗？都是她无意义的自娱自乐？”
“她也一样，只是她选择了完全贯彻自己的傲慢任性和天真。她并非在帮助你或者我们，只是在帮助“弱者”和“可怜人”，这就是她的第三条路。”亚伯拉罕说，“但这不是不过如此，这是她的选择，在矛盾纠结后的选择。就像你选择了成为复仇者一样。也并非是无意义，因为我们和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对她而言就是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