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x远山和叶】呪禁之矢（下）(20)

远山和叶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五条悟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又突然出了声，语气温柔而坚定，“才不要你当天使呢……”
不要天使，不要神，只要五条悟，来给我好好当人啊。远山和叶终究没能说完这句话。为什么要定五年呢？五年好长啊，长到五条悟塞给她的名片边缘已经有些暗黄墨迹也被自己的手指摩挲得有点褪色最后被她塞进自己的护身符了；长到老家窗台上五条悟随意给她带回来的不知名的花种已经茂盛生长满满一盆的小紫花了；长到她舍不得删的聊天记录在换了两个手机后依旧占据了大部分手机内存，时不时翻出来看都转眼就是两三个小时；长到每一个她的同学朋友都以为她是有男朋友才无视每一个对她献殷勤告白的男生还拒绝了无数的联谊，但有人问她时她又无法开口，五年是她自己定下来的时间，如果反悔的话会不会又被五条悟当成小孩子一笑置之呢？在梦里，她是不是会有勇气告诉他，五年其实只是想拴住你的说辞，喜欢从来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无需确认。

睡着了……吗。五条悟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久久没能挂断电话。远山和叶的最后一句话可以说让他顷刻间闪过了好多回忆，儿童时被告知六眼的职责的时候，少年时被灌输“正统”思想的时候，青年为育人梦想着迷的时候。他见过的生死太多，他的身份也太多，而在他短暂的生命中有多少人对他说过他只要当五条悟就好了？他曾经最想要的不过也就是阳台上一簇盛开的花、公园里一片可以打滚的草坪、和上学路上一个跟他打招呼后相伴而行的人。
现在他看清了那个人，她笑容明媚，马尾随着动作俏皮地摆动。
“……五条先生！他们说您的电话打不通——啊，对不起！我以为您已经打完了！要我转达一下再等等吗？”伊地知心底扇了自己一巴掌，太没有眼力见了，怎么就先入为主认为没说话就是挂了电话呢。希望五条先生不要怪罪下来……不过真的好神奇，那个五条悟竟然会听女生说话听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