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x远山和叶】呪禁之矢（下）(13)

伏黑惠啪地一声把手机拍在了桌面上，咒力简直要化为实质地往外冒，黑面神一样的脸逼近毫不羞愧地微笑着的五条悟：“老师，大庭广众请停下您的丢人行为，您不觉得丢人但我觉得丢人。”他咬牙切齿地说，“还有，远山刚醒还不知道钉琦捅出的篓子，如果您要问她想怎么办请务必尽快。”
“什么嘛，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五条悟笑嘻嘻地勾起伏黑惠的肩膀，在男孩略显抗拒的推搡中走出了寿司店。盛夏的午后阳光正刺眼，升腾的热气仿佛要将一切蒸干，包括五条悟胸口那一点阻塞。
小和叶想怎么办？说实话，五条悟没想过真的问她，因为充其量那个答案会影响的只有他们之间的五年约定。这个约定要是一根风筝线倒还好，稍大一点的风就能自由，但如果把它变成枷锁就不好了。远山和叶那么年轻，不应该被一个约定束缚，更不应该被她自己主动定下的约定束缚。自由不应该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的，五条悟希望她能给自己留下自由。所以在伏黑惠说那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觉得问的是远山和叶，毕竟年轻人才更该在绚烂的色彩中选出最喜欢的。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伏黑惠可能问的是他要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这个问题五条悟被别人问惯了：那些烂橘子把汁挤到他脸上的时候、跑腿的接他去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学生们询问他战斗细节的时候……可是他从来没有机会自问自答。他是最强的，能轮到自己做决定的情况下，五条悟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地思考“我会怎么办”，而是直接就有了最优解，是“只有我可以做到所以我就这么做”的绝对自信。现在这个问题轮到他自己提了，五条悟发现他甚至不知道从何开始思考才能有答案。是在她已经不喜欢他的前提下？还是在她想要放弃喜欢他的过程中？又或者只是未雨绸缪，最好提前做打算？好像每一个条件的答案都不一样吧。
伏黑惠看着五条悟思索的神情，叹了一口气。习惯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个人大约刚意识到也有六眼无法给他提供和分析的信息吧。钉琦野蔷薇这一把火点的要是没有太过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