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兰登堡人》(碧蓝/俾斯麦架空)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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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麦大概不曾想象过,在空旷的路灯下徘徊,会在将来常常作为她深夜的即兴节目,配合香烟尝试一起点燃寂寞,听夜风或者豪迈的狂呼或者萧瑟的呜咽。带有仪式感的动作是一种暗示,强迫风尘仆仆的心灵为自己寻找一个暂歇之地,这样想当然的就能无论如何撑下去。
但是年轻的时候,心跳如鼓的时候,她这样做往往是同整个世界的呼吸一起沉默,许多后来人看起来惊人对赌的豪掷一击往往就这么简约的被决定了,而后来同样的深夜她却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漫无目的的像是埃列什吉伽勒手下的亡魂,也许是因为她自己已经成为了一种命运。
度过这样漫长的一夜后,日出的时候,回到办公室的俾斯麦收到了罗恩登车的口信。
“‘你就等着接待国王吧。’将军是这么说的,阁下。”传令兵站的像一根刚刚削好的铅笔,声音高亢尖锐得过分,狠狠刺痛了大臣的耳膜,不得不怀疑罗恩故意甩下这么个一看就不太灵光的家伙好戏耍她的友人。
奋笔疾书的俾斯麦迅速扫过“铅笔”一眼,发现只能看见他作为日耳曼人十分标致的下巴,剩下的部分由于当事人过分抬起的脑袋完全落入了视觉的死角,于是赶紧吩咐他:“知道了,请到隔壁叫奥丁秘书长过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