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3)

他出生于一九九四年，我出生于一九九五年。村子里的孩子不多，掰起指头数数，不过五六个。抓起记忆，想回到过去，看看当时的光景，却也难再想起。
清明那天，他去老家扫墓，之后微信我，扫完墓，回禹城了。我回他，吃过晚饭后一起出去逛逛马路。
晚上7点左右。
阿玉：“我吃好了”
我：“等哈，我马上好，在吃面条”
阿玉：“不急，你吃水果嘛？菠萝、芒果、苹果，我妈切好了，装在盒子里”
我：“边走边吃吗？不咋方便，没事，你带吧”
大概5分钟，我急忙忙吃完饭，叫上老弟，扬长出门。此时天已黑，路灯亮起，县城的夜晚还算明亮。在他家楼下，我边等边催他。
我：“我到你家楼下了，快出来”
阿玉：“来了来了，我拿个口罩，2分钟”
约莫3分钟，一个口罩男，披着黑夜的光，178，还算高挑，微微壮实。说实在我也才160还差2公分，真的羡慕他的身高。当初，长辈们以为他都不会长个子了呢，童年被奶奶打得频繁，阻碍了发育。
阿玉：“你是……阿妹？”带着一丝疑虑，一点不确定，试探着问。
我：“昂，是啊，哇~~~你现在好高啊”突然也拘束起来，和微信聊天有点不一样，还好把我老弟带来了。也是为了打破些许尴尬的气氛。

阿玉：“哇！！！你好矮啊，怎么没长啊”，他很会接话。
我弟躲在旁边，突然跳出来，吓他一下。
我弟：“哇~呼~哈哈哈，有没有吓到”，随即勾肩搭背起来。
阿玉：“阿晨，吓到我了，太坏了。好帅呀，长大了”拍着自己的胸腹，收惊。
我：“你这油嘴滑舌的，隔着口罩你能看个啥?净瞎说”
阿玉：“不，不，不，你错了，隔着口罩。人的眼神不会变，你跟小时候一样，眼睛我记得呢。你俩都是，不过，你真是太矮了。”自信地高傲着。
我：“我去，有这么贬低人的吗？”气的我啊，想拍他脑袋。
阿玉：“哈哈哈，没有啦，不过，小时候安静的你哪里去了，那时候好乖哦。现在，嘴巴这么厉害，啧啧啧，真是厉害”
我：“你这张嘴巴……，我们去街上走走吧，走”
逛了一路，他许是累了，提议去肯德基吃吃喝喝，坐着聊会儿。无奈疫情，人家不让逗留，买完东西就得走。我们出去了，阿玉请我们姐弟俩喝果汁。一路上，他很清楚地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我是记忆缺失了，多数想不起。他莫名清楚，怀念小时候，大家一起玩耍，使坏，捣乱……我就安静地听他俩聊，偶尔随着大笑几声，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