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冲】图谋不轨-番外（十一）/染言(2)

这是其一，更多的是北堂墨染担心自己陪在言冰云身边，害怕自己因为舍不得，从而不让言冰云离开。在遇上言冰云之后，他便得了一种病，如今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言冰云就是他的药，可缓解却不能根治，此生唯一的良药。
北堂墨染离去的背影有些慌忙，看着这样的北堂墨染，言冰云眼中闪过些许笑意。这人与先前相比确实变了许多，他不讨厌这样的改变，相反——他很喜欢。北堂墨染给他的玉令并没有收回去，言冰云只好将它仔细收好，放在一处安全，北堂墨染却知道的地方。叮铃——寂静的夜色中响起一抹清脆。叮铃——叮铃——随着言冰云的脚步渐渐回响。为了不让银铃响起，言冰云便放了些香灰进去，如今银铃声响，便说明香灰已经失去了作用。然而今日众人着手忙着大婚之事，入睡才点香。桌案上的香炉里干干净净，一点香灰都没有，言冰云正想寻着看看可还有别的东西代替，眼神却停留在一处。他走到床边坐下，脱下脚上的白靴，然后拿起床边的蜡烛。烛油可以起到凝固作用，完全可以代替香灰。
“言儿，你做什么？”北堂墨染推开房门便看到言冰云拿着燃烧的蜡烛往自己的脚上倒，吓得连忙厉声制止。言冰云正想拿烛油滴进银铃里，没想到北堂墨染会这么快回来，被其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下意识想遮住银铃，却忘了手上还拿着蜡烛，滚烫的烛油顺着蜡烛而下，滴到了脚上。北堂墨染大骇，急忙上前夺过蜡烛熄灭，欲要抬起脚查看却被言冰云阻止。“没事。”烛油虽烫，但却不疼，更何况他是习武之人，没这么娇贵。然而北堂墨染却不这么想，不顾言冰云的阻拦，执意拿起他的脚，脱下袜子，速度快得言冰云都来不及阻拦。白皙的脚瞬间顺入眼底，那腕处还戴着好看的银铃，然而北堂墨染却顾不上这个，只是染抚摸着被烫到的脚，轻声问道：“疼吗？”“不疼。”言冰云说的是实话，他方才拿蜡烛时只脱下了白靴，并未脱下袜子，所以烛油只是滴在了袜子上。言冰云的话并未让北堂墨染放下心来，他满眼心疼。

他让下人打了一盆温水来，将言冰云的双脚小心翼翼地放进水中，像是什么珍宝。“北堂墨染，我……我自己来。”言冰云看着亲自伺候自己的北堂墨染，脸上不由地闪过一丝羞赧，虽然先前北堂墨染也替自己沐浴穿衣过，可那时与现在的情形和心境完全不同。“别动。”北堂墨染看着缩回去的脚，不由说道。听着不容质疑的语话，言冰云知道北堂墨染生气了，不敢再动，只好任由他帮自己洗脚。
北堂墨染静静洗着脚，两人相顾无言。北堂墨染将脚擦干后，放心不下还在上面抹了药。言冰云看他上完药便想将脚抽回，却发现北堂墨染握着他的脚的力道加重，被禁锢的脚不能动弹分毫。北堂墨染抚摸着言冰云脚腕上的那只银铃，摸得言冰云不由地颤栗，原本羞赧的脸上更加鲜艳。“为什么？”过了许久，北堂墨染才开口问道，惹得言冰云不解：“什么？”“为什么还戴着它？”北堂墨染怔怔盯着言冰云，“我不是让海棠将钥匙转交给你了吗？你没收到吗？”言冰云答：“收到了。”“那为何还戴着它？”言冰云就知道北堂墨染看到银铃后会问，他也知既然要在一起，迟早也会被知晓的，只是他没想这么快就让北堂墨染发现了。“习惯了。”言冰云淡淡回道。北堂墨染没有想到言冰云会如此回答，不由地呆愣在原地。看着震惊失神的北堂墨染，言冰云缓缓将脚抽回，穿好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