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刑时刻”——盖拉切日志·其他10(3)

在剑锋交接的瞬间，姬丝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看得很清楚，在她拔剑的前一刻，窗帘就动了，对方的预判准确无误，出手也远比她要快，姬丝在挥下剑锋时放弃力道、全力加速，也只是勉强追上对手的锋刃，这家伙——不管是什么人，都是个前所未见的强者。
接下来的两三回合更印证了姬丝的判断，在她被弹飞落地、几乎是无缝挥出下一剑的同时，对方的锋刃已经突至她的面前，幸好她没有选择先站稳脚跟，否则肯定会被刺穿喉咙，但如此她也只是在勉强抵挡。对方的武器……像是短剑，却又似是而非，那东西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形状，姬丝只能通过剑刃上传来的触感大致判断那武器的形状，也许是钺一类的钝器，但却是短柄武器，速度快如镰铚，却又沉重如铅锤……更不可思议的是使用武器的人，姬丝挡下两招后方才大致看清，对方是个与自己身材相仿的人，头戴面罩，分不清是男是女，动作快得令人咋舌，手臂的进攻轨迹根本无法用眼睛捕捉，加上屋内视线昏暗，和这人战斗近乎于盲眼作战，不过姬丝能从那武器的尖端感受到清晰的杀意，她的剑锋也本能地追逐着那股杀意，顽强地抵御住对方的进攻。

姬丝已经在佣兵这行里摸爬滚打有五年多了，她虽然年轻，履历却已经称得上是道地的老手，也拥有和许多高手切磋的经验，但眼前的这个对手轻易地超越了她的经验，姬丝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只要有一丝疏忽，就会命丧当场，在这种状况下，对手的身份、柯妮的去向甚至任务目标统统从她脑袋里抹去，她将全部神经都集中在剑锋上，把速度和力量都提升到极限，奋力挡下对手的进攻，再以最为凶悍的剑路回敬，把全部战力都转化为攻势，放弃防御，不要命地向对方持续进击。这种搏命般的打法极为凶险，姬丝的攻击越凶暴，就越是容易暴露破绽，但姬丝明白这是她的唯一活路：她和对手的实力差距太大，如果被动防御、变成持久战，她必死无疑。进攻固然会暴露自己的破绽，但对手也一样，想要在她这狂暴的攻击下进行反击，同样容易露出破绽，哪怕只是一丝一毫，姬丝明白，必须赌那一丝一毫的机会上，在一瞬间决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