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菇] 花期（he）(3)

“堂食。”
“这是您的餐牌。”龙骨用扫码枪收款后，利落拿起弹出的餐牌，与小票一同递了出去。见公主忙不过来，他便自己去配制咖啡。
咖啡还剩下一壶是有的，他先将那位先生的冰美式准备就绪，糖浆适度倒入，与咖啡混合在一起。待顾客取走餐饮后，他带走所有用完的空水壶，进入清洁区，玻璃壶一个个倒扣在消毒柜中，准备接受洗礼。龙骨手握其他已经清洗完毕的成员，在壶里盛满了饮用水。即使走得匆忙，也未洒出一滴。
公主对他笑了笑，原来，咖啡机里已经装好了新的过滤纸，咖啡像花盆里的土壤一般铺平在白色的滤纸上。水浇灌在咖啡机里，等待沸腾的过程中，龙骨将空水壶对准了出水口。
接下来的“接力棒”就交给前辈了，他继续守在收银台处理订单。
“您好，想喝点什么？”
“我想试试这个新推出的拉花咖啡。”

“甜度？”
“少糖，堂食就行。”
“给，您的餐牌。”
距离下一个顾客来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他看了看小票，上面的四个大字令他不安。
“试工的时候可没学过拉花……”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姐，能教教我怎么拉花吗？”他对公主正在维护处理台卫生的这一信号感到高兴。
“好啊，来吧。”公主整理好桌上的抹布。
“先往杯子里加咖啡——堂食是吧——注意留出空间给牛奶。因为没有刻度线，所以量需要你自己把握。做多几次，不用害怕失败！”公主熟练地往马克杯里加入刚煮好的咖啡，她放下杯子，带领着龙骨来到打泡机前，一边讲解技巧，一边不紧不慢地打发着牛奶。万事俱备，公主已经调整好她的姿势，以方便龙骨有更全面的角度来仔细地学习。她倾斜着杯身，从高处注入牛奶，再缓缓降低高度，直到咖啡的表面聚集成一点。右手微微摆动，杯子里的花纹就逐渐成型，最后的收线没有一丝犹豫，而液面距离杯口还有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