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草

在医院的尽头，金鱼有填不完的问卷
我姑且认为时间、文学和月亮都在溺亡
我的幻想是死亡
只有理想使我苟延残喘
像是乘了一辆很慢的列车
到站时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样一株自在的
独立秋风的生命
我们的头顶压满铅字
是不配被唱颂的盛夏的落叶
也是早春的残花
本我与自我都亡于春天
你是我多余长出的绿色的枝桠
替我将早春镶进了诗人的词藻
我是夏日晚风中支离破碎的音符
说伟大的诗意是穿透世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