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为了主上爬墙1(2)

阿四没有答话，只是伫立在那，无神麻木的眼毫无聚焦，一动不动仿若石碑。
确认了周围没什么埋伏，追兵头领看着面前这显然必死的瘦小拦路石，不免有了些恻隐之心：“那罪人铁石心肠，不过是给你一口饭，你又何必为他卖命？我劝你赶快让开，看你可怜，我不取你性命。”
可怜？
阿四握剑的手紧了紧，却是将剑拿得更稳了。
她这样的人，竟也还会有人可怜么？还是被一个素不相识的敌人。
一口饭……一口饭就是该拿命来换啊。
不然，她这样的东西，还有什么吃饭的价值呢？
追兵们的耐心有限，他们很快开始前进，要扫除这不愿挪动的小小拦路石。
“阿四……断后。”

定定吐出最后四字，瘦弱的身影挥剑，麻木的眼瞬间充斥血色与火光。
“疯……疯子……”
半个时辰后，拦路石身上已无好肉，血浸透了她破烂的黑衣，不断滴下，与她身周的一片尸块相融，她的左臂已被砍得能见一片白骨，但每当有人要攻击她持剑的右手或是脖颈时，体力不支来不及躲闪的她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将左臂伸出。
她已经没力气避开攻击了，刀剑每一下都砍在她身上，但她仍然在动，仍然在杀戮。
她似是会动的木偶，只要一息尚存，便仍然完成指令，没有痛觉，没有恐惧。
小小的拦路石，彻底粉碎之前，无人能越过她。
直到她终于倒下，她仍然以剑支地，只是单膝跪着垂下了头，她与追兵们的血浸染了一大片山路，像是刺目的隔离带，一头是她主人离去的方向，一头是因恐惧而不敢再上前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