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禹《忆曾经》张泽禹视角(4)

我却无能为力。
“小宝儿，我想再听你唱一次《Because of you》。”
“我唱。”
“I will not make the same mistakes that you did”
“I will not let myself cause my heart so much misery”
我真的忍不住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白色的床单上。
这首歌是我和张极在校庆上唱的。
在表演的时候，我的话筒突然就没了声音。
现在想想我都尴尬。
全校师生都在下面看。
而张极把话筒递给了我让我继续唱下去。
“小宝儿不哭，不哭……极宝儿在呢……”
“极宝儿，我不想你死……我真的不想你死……”
“小宝。”
张极的声音多了一丝严肃。
“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快快乐乐地，好吗？”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映出了我的眼睛。
“我答应你。”
这是我和张极最后一次见面。

第二天。
我来到了医院。
偌大的病房里却空无一人。
白色的床单叠的整整齐齐。
“你在看什么？”
我转过身去。
一个看上去精明能干的护士。
“护士姐姐，你知道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去哪儿了吗？”
“这个病房？0203？”
她皱起一双眉来：“昨晚就死了。”
死。
这个字犹如霹雳般打在我心上，凿出一个深深的裂痕。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我的极宝儿死了。
而今天是他的生日。
十八岁生日。
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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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秘密基地已经是晚上了。
天很黑。
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平常这个时候总是有张极挽着我的手。
还会给我讲笑话，讲故事，让我不要害怕。
把我送到我家楼下后，再一个人离开。
每一次我都会在楼下停一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看不到他的背影，我才会进楼坐电梯回家。
而现在呢？
一个人走夜路也走了大半年了，说不习惯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