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江湖(4)

那蒙面人说话了：“哥们要绳不？”
竟然还是个女的。
张瑞松开手，那蒙面女子也退到了一个安全位置。
“嘿，兄弟，我看你走路孔武有力，气息呼畅得体，一看就是硬功功夫和内功俱佳的高手，但你知道，咱们硬功练得勤，这个轻功可能就没那么好了。”
张瑞还是有点不知所措，虽说这人说的蛮对，但这意思是要羞辱自己？但这也太有礼貌了啊。
那蒙面女子仍旧喋喋不休：“所以呢，哥们，你看，今天这比武也是噱头满满，西北第一剑和南山剑无双，对吧，有看头，咱们辛辛苦苦跑紫禁城一趟，怕不上去这紫禁之巅，实在遗憾！”她拿出了一节数丈长的麻绳，“小妹武功低微，但是轻功不错，兄弟要是真心想上这紫禁之巅，我就卖你一条绳子，只不过呢，我先一步登上紫禁之巅，之后再递给你，对吧，这既不会扫了兄弟的面子，就能上去这高的吓人的太和殿；同时也算是照顾兄弟我生意，我自然也感恩在心，一条麻绳五十两，你看，这可不贵啊。”

张瑞有些恍然大悟，但也有些哭笑不得。紫金之巅就是太和殿，高十余丈，说句实在话，偌大的江湖之上，能轻易飞上这紫禁之巅的人也确实不多。这女贼看出自己轻功不好，还以为是上不去紫禁之巅的武林人士，也可谓生财有道了。
“兄弟，这绳子我买了，但是，我是大内的人，就不去看什么比试了，你现在赶快离开紫禁城吧，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那蒙面女子一听成交，正心情愉悦，听到后半段还是愣了一愣：“哈？你是东厂的？”
张瑞差点没给气死。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子早就蹭蹭飞了出去，张瑞一看确实轻功了得。
忙腾身而起，放眼望去，那女子早就只剩一道影子。
天空中又绽开了耀眼的火树银花，远处的太和殿伴随着诸多灯火，熠熠生光，纵使整个紫禁城混着不少高手，在诺大的帝王之城里，除了天上烟火，再听不到别的声音。月光似是被云烟挡住，只剩几缕朦胧的光亮。

张瑞竟有些恐惧，他突然羡慕起那个蒙面女子，羡慕起那个艰难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