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暴雨 Chapter - 5(18)

“那你问老天爷，别问我。”
两人相视一笑，以咖啡机的廉价拿铁对酌，又一起蹙起眉毛。
“确实，真的苦，不知道她怎么喝得下的……”
“她？”
“啊……我是说……”
嘉然下意识又想狡辩，但一望见乃琳那略带好奇的眼神，她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必多此一举——其实她本就在酝酿着说这件事，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说漏嘴。
她握着手里的拿铁，眼神穿过雨幕，望向商场招牌。
“乃琳。”
“嗯？”
“你觉得……我真的喜欢女孩子吗？”
“这问题为什么会问我？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因为我觉得我……我如果真的和你一模一样的话，那我也应该……”
“那前提是我们真的一模一样。”
“我知道啦，我知道我们外表不可能一模一样，但是内在……”
“不，内在也不一样。”
被连续两次斩钉截铁地反驳后，嘉然终于带着疑惑望向了乃琳——但此刻她脸上依然只带着深蓝色的微微笑意。

“如果我们真的一模一样，那你现在就不会和我多说任何一句话，挂完保险公司电话就该离开这里……你急着想见谁，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马路对面不动，脚跟还一直踏着地板，我在你身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法学生的嗅觉？”
“不，只是我急着想见人的时候也会这样子。”乃琳笑了笑，“但是你没立刻走人，却留在这里陪我聊天，为什么？是对我还抱有旧情吗？”
“你觉得可能吗？我是因为……”
“等一下，”乃琳忽然抬手打断，“要不要再来玩一次默契游戏？”
“……好。”
“那我数一二三，一、二、三……”
“因为你想确认你对她的感情。”“因为我想确认我们到底一不一样。”
默契游戏失败了，这是她们相识至今第一次失败。
但这场失败，或许并不是因为两人没了默契，而是因为有人犯了规。
有人说了违心话。